赵颢一拍大腿:「好办!章相公也在本王的门口里撒一泡,尿多的话,
撒两泡也行,事情就算过去了。如果章相公拉不下脸,就在我家院子里撒—..
许将笑得不行:「发发发发!撒!章相公,报仇的机费来了,万不可错过,我若是你,一定撒。」
章怀冷哼:「老夫要脸,干不出这事儿!」
赵颢无所谓地摊手:「要脸的话,半夜偷偷摸摸来撒也行,反正本王不介意。」
章怀沉默半响,终于叹了口气:「罢了,此事揭过吧,但愿殿下日后谨言慎行,举止多少顾及天家脸面,莫再行此无耻之——-—--嗯,以后别干了。」
赵颢嘿嘿一笑,表情自然了许多,端杯再次朝章怀道:「来,喝茶。」
章怀警了他一眼,仍是表情木然地端杯啜了一口。
银安殿的这一头,赵孝骞朝许将拱手:「久闻状元公大名,无限神往之,今日得见尊面,小子三生之幸。」
说完赵孝骞一把握住许将的手,不住地摩,摩··」·
许将头皮发麻,使劲抽回了手,一脸惊吓地道:「世子莫闹,老乎不好此道!」
赵孝骞哈哈一笑:「发发发发!状元公莫误会,小子只是想沾沾状元公的文曲之气,将来我生了儿子,兴许也能考上状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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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将松了口气,苦笑道:「状元什麽的,多少年前的老房历了,再说世子是名满天下的赵半阙,文章诗词惊绝世间,哪里还需要老乎的文曲之气,
将来世子令郎定然也是绝世之才。」
今日三人登门,没别的目的。
朝会上,赵煦对赵孝骞的封赏已是尘埃落定,再无更易的可能。
既然封赏的官职已确定了,那麽赵孝骞以后就是枢密院铁板钉钉的第三号人物,签书枢密院事。
而曾布是知枢密院事,许将是枢密副使,是枢密院的一二号人物。
将来与赵孝骞都是同一个单位的一二三把手,大家都是同事,自然要登门彼此熟悉一下的。
按官场规矩,其实应该是赵孝骞主动拜访曾布和许将。
不过规矩这东西,弹性很大,赵孝骞的出身,爵位,立下的战功,以及赵煦对他的宠信,这些都堆积成了赵孝骞的资历。
资历在此,前程无限,人家才十九岁已经到达这个高度了,再过些年岂不是要上天?
所以曾布和许将作为枢密院的一把手二把手,主动登门拜访三把手,有毛病吗?
完全没毛病。
如果你想平平安安告老归乡,确保官场上没仇人,不会祸及子孙后代的话,春风得意之时最好低调一点,谦逊一点,客气一点。
至于章怀··
赵孝骞将头扭过去望向他。
这老货来干啥?
他与章怀的关系严格说来,算是政敌了。今日朝会闹得那麽激烈,邢怒和周秩都是新党,却被赵孝骞收拾了,作为新党的领袖人物,章怀难道不记恨?
政敌无故登门,非奸即盗。
迎向赵孝骞疑惑的目光,章怀却坦然地啜了一口茶,朝赵颢一笑。
「殿下,此物绝佳,不知是何物?」
赵颢得意地一笑:「这是我儿自创的茶,与我大宋普遍的点茶截然不同,章相公若喜此物,回头给贵府送一斤尝尝。」
章怀授须一笑:「如此,多谢殿下,多谢世子了。」
一句淡淡的感谢,本来很正常,但说这话的人是当朝宰相,而且脾气出了名的又臭又硬,拜相以来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能从他嘴里听到这句感谢,赵孝骞都有些震惊了。
这老货到底来干啥?难不成惦记我家篮子里的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