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绿茶相处或许伤钱,但情绪价值一定是拉满的。
她们只是一群积极上进顺便求财的女青年而已,她们有什麽错?
袅的绿茶段位,明显比姜妙仙高了不止一个等级。
姜妙仙是身不由己坠入风尘,她的骨子里仍是贤良淑德的好女人,哪怕还是花魁娘子时,走的也是高冷路线,世上只有赵孝骞见识过她不足为外人道的另一面。
袅畏不一样,她天生媚态,茶艺高端,那种魅惑撩拨的本事,是融入骨子里的。
能不能与绿茶发生点什麽是其次,主要是与绿茶过过招儿,倒是一件赏心乐事。
「袅袅,你说喜欢我,是认真的吗?」赵孝骞轻抚着她的脸道。
畏用力点头,眼里的柔情蜜意几乎快将他融化。
「那我以后再来,你不收我的钱好不好?」赵孝骞期待地道。
与绿茶过招,其乐无穷,去一趟醉花阴,赵孝骞的心情都好了不少。
第二天,政事堂再次给赵孝骞下了函文,要求他解释皇城司干预司法,拿问河道官员的事。
皇城司拿问正五品官员,事情本来不算大,通常情况下,皇城司与朝廷的司法官署是井水不犯河水的。
只是这一次皇城司的手伸得有点长,让御史台和大理寺刑部等几家官署心里不舒服了。
我们朝堂的官儿,是好是坏与你皇城司何干?只要他们没犯谋逆或涉及宫闹的案子,皇城司凭什麽拿人?
先例不能开,否则皇城司的权力将会无法约束了。
这也是政事堂一次又一次向赵孝骞下函的原因,而且函文的措辞一次比一次严厉,几乎相当于召回岳飞的十二道金牌了。
但这一次,赵孝骞终于不再沉默。
王藻父子和河道部分官员的供状递进政事堂,消息传了出去,朝野顿时一片震惊。
令人震惊的是,数月前才查出了一批河道贪官,没想到吏部刚刚补任的官员屁股还没坐热,便立马向朝廷拨付的钱粮伸手了。
供状递上,朝中有人愤怒有人愁。
因为这些供状最高只到王藻为止。
王藻很懂事,出了事绝不牵扯上面的官员,他只将下面的官员交代得乾乾净净。
也正因如此,许多朝臣更睡不着了。
谁知道王藻到底招没招,谁知道皇城司手里还握着什麽把柄和证据。
本来皇城司拿问王藻父子,事情就发生得很突然,事前毫无半点预兆,那些涉案的朝臣们根本来不及灭口和销毁证据。
当王藻父子进了冰井务后,朝臣们终于急了。
政事堂一次又一次发函催问赵孝骞,大约也有这些做贼心虚的朝臣在背后推波助澜。
当然,案子只查到王藻父子,至少公开的消息是如此,其他涉案的朝臣多少还存有一些侥幸心理。
说不定王藻守口如瓶呢,说不定皇城司没掌握自己的证据呢,说不定楚王世子懂得人情世故,知道一桩案子查到适可而止的程度便收手呢。
然而,侥幸终归是侥幸,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该承担后果。
王藻父子的供状递上政事堂的当天夜里,几名涉案朝臣的府邸后门被敲响。
一个黑衣蒙面鬼鬼的家伙求见,在府邸的密室内,见不得人的黑衣人递上几张纸,上面誉抄了几笔见不得人的帐目。
涉案的朝臣顿时手脚冰凉,面无人色。
随即,朝臣们很快反应过来。
既然是深夜鬼鬼地求见,没有将这些证据公开,说明还未到绝境,事情还有得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