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育得这麽成熟。
赵孝骞至今只有姜妙仙一个女人,简直给汴京城的纨们丢脸了,相比之下,他才叫真正的清心寡欲。
酒菜上桌,赵孝骞与赵佶对饮。
赵信显得很拘束,脸上的笑容也很僵硬,在赵孝骞面前时刻陪着小心。
赵孝骞为何今日要请赵信饮酒?
因为他需要了解赵佶。
历史不能重演,必须改变,而眼前这位未来的昏君,是最需要改变的一个,
赵孝骞不希望世上仍旧出现一个昏庸的徽宗。
将来为友也好,为敌也好,先了解对方总是没错的。
「佶弟,来,满饮。」赵孝骞殷勤劝酒。
赵佶看着樽中足足半斤的米酒,一脸无措地道:「子安兄,弟—-——-不擅饮,
你我不如浅酌如何?」
「不擅饮你来青楼干啥?」
赵信无辜地看着他:「不是你拉我来的吗?」
「既然你半推半就来了,那就喝,不醉不归!」赵孝骞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朝他亮了亮樽底。
赵佶快哭了,老老实实闭上眼,如同被官家赐自尽一般,悲壮地饮尽一樽酒。
赵孝骞笑吟吟地打量他。
赵佶今年应该快十四岁了,身材有些瘦削,长得倒是清秀,天生的文弱书生的人设,只是容貌过于阴柔,有点像前世棒子国的花样美男,拈着兰花指「吃个桃桃」那种。
他的眼神不算清澈,里面有些让人看不透的光芒,却时刻堆着人畜无害的微笑,见谁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纵是被人欺负了也逆来顺受,怎麽看都没有郡王的气场,反而像处处小心谨慎的寒门子弟。
赵孝骞不知道他表现出来的是不是装的,如果是本色,那他就是个纯纯的艺术家,按照历史原来的轨迹,他的皇位也是从天上掉下来,落到他头上的。
如果这副文弱的样子是装出来的,赵孝骞只能说,十四岁的年纪能装到这个地步,道行算是不错了。
满饮一樽酒后,赵佶面孔已然醺红,眼神也有些迷离了,米酒后劲不小,一口气喝半斤,很快就上头了。
没错,赵孝骞故意的,想看看酒后的赵信是啥模样。
「子安兄,你今年的变化好大———」
赵佶打了个酒隔儿,道:「以前你根本不与我们宗亲来往的,濮王家那谁,
还有晋王家那谁--都说数年难得一见子安兄,延福宫每年初一祭祖,见了面你都不搭理人。」
「可今年开春后,子安兄却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好费解啊!」
赵孝骞眨眼:「我变成啥样了?」
赵佶努力摇了摇不清醒的脑子,道:「变得-——-厉害了,你劝楚王叔易帜,
改推新法,那道奏疏至今被族中长辈们称奇不已,都夸你一句话挽回了楚王府必颓的局势。」
「还有你会作诗填词,虽然只有半阙,但已被汴京士子们传颂至今,还有雪盐,那买卖我也很想插一手,无奈官家不让我插手。」
「最厉害的是燧发枪,官家私下跟我说,子安兄造的这种火枪改变了国运,
朝堂也传得沸沸扬扬,最近看朝臣们腰杆子都挺直了不少-子安兄,你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厉害?」
赵孝骞笑道:「这些年幽闭在家,喜欢胡思乱想,不着调儿的东西想了很多,有些念头莫名其妙就这样冒出来了。」
赵信顿时露出深思之色,喃喃道:「幽闭在家难道真会如此神奇?这就是圣贤说的「天人合一』,独思而养静气,故而必有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