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紧张的目光中,和场馆内大家关注的眼神中。
午木盯着李正勋缓缓开口,「狗崽子。」
???
嗯?
啊?
狗崽子!?
听着午木字正腔圆的汉语,台下的观众们愣了一下后,懵了。
卧槽!
午狗直接在节目上爆粗口骂人了!!
大家虽然从午木看着李正勋的视线上,就知道这人可能要和他之前的习惯一样,给人上嘴脸了,但实在是没想到这人竟然能直接在节目上骂人的!
场馆内直接显露了一种诡异的寂静中,大家都是目光古怪的望向李正勋那。
李正勋听不懂中文,但从大家的反应上,都多少能明白午木刚刚说的肯定不是好话。
他强装镇定的样子,很有风度似的问他音乐合伙人,「午木老师在说什麽?」
他音乐合伙人脸色有点僵,这他哪敢说啊!
午木敢在节目上说脏话,他哪敢,哪怕是转述也不敢啊!
他僵着脸不敢翻译,但看出了李正勋听不懂的午木好心的帮了他忙。
午木盯着李正勋,再次开口道,「(狗崽子)。」
李正勋装作的笑脸僵在原地。
我日你妈!!
你怎麽在节目上都敢直接骂人的!?
你他妈的知不知道自己是个公众人物,是个明星啊!?
李正勋本来以为这人最多像上期一样,把视频的事拿出来说一说,但他是做梦都想不到午木竟然敢直接骂他的。
被人骂狗崽子这麽脏的话,他眼睛都有点红。
但.午木敢的事,他真不敢。
他要是当众和这人吵起来,那华国的钱他以后是别想赚了。
李正勋只是紧握着手掌,当没听到般的,继续保持着笑脸,以显示自己是个有风度的人。
同时眼神忍不住的看向现场导演那,不是,这人都在节目上骂人了,你们还不赶紧出来管管他?
节目组导演的脸很绿。
吴峰的脸也很绿。
他们也完全没想到午木能直接在节目上骂人的。
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还把不把他们节目组放在眼里?
但出来管管午木.这怎麽管!?
把午木再封杀一次?
这狗东西压根连封杀都不怕,也压根不在乎外界对他的风评,他们节目都还要指着这狗东西的热度呢。
他们拿什麽去管?
而且说到底不是你个傻逼在私下里骂人家的嘛,没有你私下里的那个狗屁视频,能有现在的事?
你上期难道不知道那狗东西的行事风格啊,还要在私下里骂他?
吴峰已经被午木给PUA的觉得他都没什麽错了,心里反倒是怪起李正勋了。
不过怪不了午木归怪不了午木,事情还是要处理的。
他赶忙道,「先把午木的麦克风给切掉,镜头转移到其他地方,等他要唱歌再移回去,后面的剪辑版,这段也剪掉。」
不过午木也没再继续了。
稍微给上了强度后他就见好就收。
嗯,他现在可是摇滚歌手,节目上骂个人有什麽奇怪的,还又是同态复仇,根本一点问题都没有!
不过也就是直播节目能让他这样干,录播节目这样干也没用,肯定会被剪掉。
午木看着系统面板上都已经开始闪着暗金色光芒的技能了,满意的点点头。
显然,阿统也认为他很摇滚范。
颜色闪的这麽厉害的技能颜色,再加上他本身的技能加成,波西米亚狂想曲这首歌也又那麽符合前身的经历。
他都想像不出等会的现场表现了。
略微搞了下节目效果的午木没再磨叽,拿着话筒,重新道,「一首新歌,波西米亚狂想曲。」
音乐伴奏响起,台下观众们却还依旧沉浸在午木刚刚的话上。
直到午木跟着音乐伴奏开口。
「Is this the real life? Is this just fantasy?」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亦或仅仅是幻觉?)
「Caught in a landslide,no escape from reality。」
(被困于山崩地裂,无法逃脱现实的牢笼。)
歌手席上,本来还在强装风度的李正勋整个人一愣,下意识的转头看向午木那。
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好难受的感觉!
就听着这两句歌词,他都瞬间有种心脏被攥住了般的窒息感。
他像是能从这两句歌词里听到歌手心底那种压抑的情绪一样,能从这种情绪上想像出一个孤单的孩子,正在黑夜中徘徊的画面。
台下的莫墨仰头看着午木,心也跟着一点点的揪了起来,这种感觉她很熟悉,就像是之前在蒙面唱将听海底一样。
不,比那会感觉还要强烈。
就感觉整个人沉在一片痛苦之海中一样,周围没有人任何亮光,没有任何依靠,身上只有一种带着麻木的痛苦。
「因为我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时而高亢,时而低沉。」
「风往何处吹,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对我来说已无关紧要。」
午木的前奏结束,他默默的体会着心中的那股情绪,感受着心头那股即将就要喷涌而出的痛苦哀嚎。
前身的那些记忆,以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确实是那样的无关紧要,最多只有一些同情而已。
但一旦以主视角代入进去,整个天空好像都失去了颜色一般,是到死都忘不了的梦魇。
家暴的父亲失手杀死了母亲,轻飘飘的一句话里,却包含着无数个他躲在角落里哭泣抽噎的画面。
父亲好像总是能找到无数打他的理由。
考试考班上倒数给他丢脸了;忍不住嘴馋想和同学一样吃根冰棒小心的问他要钱;看着他又在打牌,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上去劝他.前一刻还能面带笑容的他,下一刻就会突然暴怒的起身打他。
他关于童年,关于小时候的记忆里,似乎永远都是他被拽着一巴掌一巴掌的抽,一脚一脚的踹,边上的同学邻居路人用那种吃惊的眼神望着他。
他刚开始还不敢跑,只敢蜷缩在地上哭,后来大点终于学会了,拼命的往外面跑,往马路上跑,期望着能有辆车来结束这一切。
对于前身来说,能保护他的只有那个性格软弱,却又总会不顾一切的护着他,把他拉到怀里,眼神倔强的母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