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殷远摇头,眼神带上寒意:“不,直接攻破。”
以免打草惊蛇。
不能给那个人使出转移异能的机会。
洞口可以容纳两个人,除了几个人留在地面上,其他人全都手持作战枪冲了进去。
他们拥有训练过的潜入,悄无声息隐蔽着踏入血教本营。
和那时候光景几乎一样,内部依旧是金属管道,管道周围都纠缠着粗壮外露的红色血管,里面液体细细的流动着。
“赫!”有人发现了他们,刚发出了点声音,浑身就被蜈蚣爬满,痛苦的在地上挣扎。
司殷远停在他面前:“别呼救,不然这些虫蛊连你的尸体都不会留下。”
那人痛苦艰难点头,浑身上下都被剧毒蜈蚣侵占,他完全不敢抵抗,深怕被密密麻麻啃咬。
黑衣男配合的收回蜈蚣。
他才喘过气来,惊恐的发出赫赫声音。
原本用来遮挡畸形外貌的黑袍兜帽也掉落,露出整张脸。
居然没有嘴。
嘴的地方被数不清的小触手取代,一张嘴就是蠕动的触手。
发现自己暴露了脸,他下意识就是捂住自己的嘴,眼神痛苦。
司殷远冷漠:“给我们带路。”
“赫赫...赫...”他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季酒十分善解人意:“不能说话,可以用指的吧。”
想象中鄙夷的眼神没有出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连变都没有变。
他的眼神出现片刻的迷茫,下一秒又突然坚定:“赫赫!”
他是不会轻易屈服淫威的。
“不说?”俞飞尘摩拳擦掌,“这么有骨气,那就打到你说。”
一时之间居然看不出来哪边更像坏人。
那人惊恐:“赫赫!”你们人类不是最自诩道德了吗!
听到这句话,俞飞尘果真停下了,思索片刻后:“抱歉,听不懂。”
...
然后一拳头毫不客气直接挥动下去。
“赫!”那人发出痛呼,嘴巴里的触手蠕动得更加厉害了。
又猛砸了十几下拳头,将他打得鼻青脸肿,现在看起来不仅是嘴巴不像人,整个脸都不像人了。
那人终于知道害怕了,举起手投降:“赫赫...”我带路。
俞飞尘意犹未尽放下拳头:“走吧,别耍小心机,不然就等着被蜈蚣吃掉吧。”
他们如同土匪,路上见到的每个人都会被五花大绑打晕,再拔了衣服藏到角落里去。
这样一来二去居然凑够了所有人的衣服,把兜帽一带就能遮住半边脸。
光是从外表上看很难分辨他们是不是内部人员。
血教的人平常根本不会互相在意,孤僻是他们的本性,每个人在乎的都只有自己。
正是这么一个特点反而方便了他们的侵入。
一开始那人还想随便带路拖延时间,没想到他们手上却是有血教内部地图的。
一旦察觉他走的路线不对,就会狠狠揍过来。
没有半点基地正规军的模样,完全就是一群土匪。
虽然是个路痴,记忆力却意外很好,将整个血教地图凭借记忆画下来的季酒深藏功与名。
这也得感谢危什这个人的自大,当初为了让季酒主动找上他,故意将教内地图放在显眼的地方。
他们第一目标找的也不是危什,而是江宜。
带路的倒霉蛋使坏几次都被发现后便老实了,一声不吭带着他们到了普通血教人员不会踏足的内部。
他伸手指了条向下的路:“赫。”
嘴里的触手紧张蠕动。
季酒对这个地方有印象,毕竟当时被抓来的时候他就是被关在地下牢笼处。
判断了一下那个人确实没说谎,黑衣男熟练的放出一只蜈蚣。
那只蜈蚣爬上他的小腿就是一口。
拥有强度麻痹效果的毒马上让他不省人事晕倒在地。
司殷远:“走吧。”
他领头往下走,昏暗的地下牢笼里全是刺鼻的腥味。
有些牢笼里没有人,只有成堆的人骨。
季酒突然双眼一亮:“就是那里,我之前就是被关在那!”
没想到居然还一直保留着这华而不实的东西。
豪华的金丝囚牢映入众人眼帘,和这潮湿阴暗的地下监狱格格不入,仿佛明晃晃的在昭告某种带着金屋藏娇的暗示。
最前方的司殷远猛的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