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5章 崇平帝:将锦衣府指挥使革职,打入诏狱候审……(2 / 2)

毕竟是自家的女婿,这位贵妃还是有些心疼的,再加上自家女儿正在怀孕当中,如此劳燕分飞。

只是,这位丈母娘在凌厉丶冷艳丽的外表下,明显有些天真丶呆萌的性情。

辽东,盛京城—

进入崇平十九年的冬月之后,天穹上阴云密布,已然纷纷扬扬的一股雪花,白雪,银装素裹,天地苍茫无垠。

在这段时间,东平郡王世子穆胜离了盛京城,率领朝鲜联军返回了朝鲜的王京城。

厅堂之中贾珩此刻披着一袭貂裘大衣,其人面容沉静,围着一个放着紫砂壶的小火炉,伸着两只手,围着火炉,对着火炉中的火焰,轻轻烤着火。

这一日倒是没有什麽公事,难得惬意了下来。

陈潇端着一个青花瓷的茶盅,轻轻嗅闻着茶香,而后将两瓣粉唇贴合在瓷杯上,啜饮了一口,

只觉茶香嫋嫋,清香怡人。

贾珩凝眸看向陈潇,感慨一句,说道:「这会儿,天下雪了。」

其实,崇平帝那边儿已经出了事儿,他再是留在辽东,也没有什麽大用,反而不利于对京中局势的把控。

陈潇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感慨道:「辽东这天儿倒是挺冷的。」

贾珩点了点头,道:「苦寒之地,不过这边儿的貂皮倒是挺暖和。「

陈潇柳叶秀眉之下,清眸莹莹而闪,正要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锦衣府卫快步而来,举步迈入厅堂当中,抱拳道:「都督,神京来了天使,这会儿就在厅堂之外。」

贾珩抬眸看向一旁的陈潇。

陈潇挑了挑秀眉,低声说道:「我随你一同去。」

贾珩点了点头,快步离了后宅,前往前院的厅堂。

传旨的年轻内监与几个侍卫正在烤火,脸上冷得红扑扑的,这会儿听到「卫国公到!」的声音之后,都循声而望。

贾珩进入厅堂,陈潇在身后亦步亦趋跟着。

「卫国公接旨!」那年轻内监起得身来,面色一肃,开口说道。

「微臣接旨。」贾珩行至近前,开口说道。

「奉天承运皇帝———」

随着年轻内监尖细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圣旨的大意也为贾珩所知,即京中奸凶为恶,惊犯帝阙,急召贾珩即刻返京。

贾珩近前领了圣旨,看向那年轻内监,温声说道:「公公一路辛苦,府中准备了酒菜,还请往隔壁一叙。」

那年轻内监面上带着繁盛笑意,道:「卫国公,圣上催问的急,卫国公收拾收拾,择日就启程吧。

贾珩点了点头,道:「公公放心。」

待送走了那年轻内监,陈潇看向贾珩,柔声道:「明日就启程?」

贾珩轻声说道:「我将这边儿的兵权暂且交给谢再义与北静王两人。」

陈潇点了点头,轻声说道:「那也好。「

贾珩看了一眼庭院中的覆盖了宫殿与砖墙的雪花,目光恍惚,低声说道:「天下至此多事了。

天子急切召他回去,说明伤势不轻,已经不放心他在外面统兵,至于回去之后,多半也是封爵。

这些事倒也没有什麽可担忧的。

之不大一会儿,北静王显然也得知了贾珩接到圣旨的讯息,说话之间,就在几个扈从的陪同下,道:「子钰,方才京中的圣旨来了?」

贾珩面色一肃,朗声道:「京中出了急事,圣上派人召回去。」

因为崇平帝在太庙遇袭,分属朝廷机密,先前也只是以锦衣府的飞鸽传书系统,飞至贾珩所在的盛京。

北静王水溶凝眸看向那蟒服少年,说道:「那子钰这次回去,是否率领大军回去?」

贾珩道:「只带少量骑军,这边儿的兵权事务,还需王爷还有忠勤侯操持。」

北静王水溶道:「我离家也有大半年了,也想过年回去看看,不如一同回去,正好我向朝廷述职。」

贾珩闻言,心头不由一动。

如果他和北静王水溶一同回去,那麽在辽东的十馀万大军都在谢再义手中掌控,某种程度上算是一道保险。

因为先前北静王的身份,不可能绕开其人,尽数将大军托付给亲信,如今既北静王主动提出,

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

贾珩点了点头,柔声道:「那也好。」

随着京城局势扑朔迷离,他也不得不早做准备了,或者说,起码要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贾珩现在还不知道,崇平帝已经顺势调整了锦衣府的人事,将仇良放在了锦衣府都指挥使的位置上。

如果知道这一点儿,定然大吃一惊。

如果不是忠顺王已经事败「作古」,只怕简直就是原着当中贾家事败的重演。

待两人计议而毕,北静王也告辞离去。

贾珩则是默默与陈潇来到后宅厅堂,两人落座下来。

陈潇轻声说道:「北静王一走,这边儿的兵马主要是谢再义在操持了。」

贾珩目光深深,轻声说道:「鞭长莫及,能起的作用也有限,主要是威镊。」

京城方面还有京营,虽说他回去之后,多半会被架空,但京营的兵将不少也是他的旧部。

威望人心这种事儿,往往更是无形的财富。

陈潇道:「我觉得还不至于那一步。」

「病榻上的老龙,心性如何变化,倒也难说。」贾珩清眸目光闪了闪,说道。

人性都是动态而变化的,尤其是以刻薄寡恩而着称的一代帝王,在归天之前是相当疯狂的,真要将他一波带走,那他也只能乾瞪眼。

无非是青史之上,多一句:「卫国公被杀,天下冤之。」

甚至这句话都不会有,各种关于他骄奢淫逸,目无君上的黑材料和罪名,都能往头上扣。

毕竟,他私生活的确有些混乱。

这些曾经用来自污的策略,甚至可能成为他自己的催命符。

陈潇近前,轻轻拉过那少年的手,说道:「应该不至于那一步,除非你那件事儿被人知道。「

贾珩此刻已经是一脸黑线,对上那双似笑非笑的讥消眼眸,多少有些心绪莫名。

这件事儿,的确是一个雷。

属于一旦爆炸,地动山摇那种。

陈潇目光似笑非笑地看向那蟒服少年,轻声说道:「怕了?」

「能不能别提这一茬儿了。」贾珩面色就有些不自然,捏了捏丽人的纤纤柔,低声说道。

陈潇秀丽如黛的柳眉之下,那双清眸目光莹莹,轻笑了下,说道:「自己敢做不敢认?」

真是古今中外,也只有奇货可居的吕不韦能行此「大逆之事」,而人家也没有让当朝皇后给怀上双胞胎。

这人真是—·

贾珩柔声道:「好了,咱们去里厢说话。「

陈潇那张白腻如雪的清霜脸蛋儿,渐渐泛起一抹红红晕,熠熠而闪的明眸之中见着一抹羞恼,道:「大白天的,就动手动脚的。「

「这不是-想你了。」贾珩轻轻拥住陈潇的娇躯,凑到丽人的耳畔低声说着,轻轻摘着大雪梨,只觉掌指之间,已然柔腻不胜。

陈潇那张妍丽如玉,恍若春花秋月的脸蛋儿,滚烫如火,渐渐泛起绮丽丶玫红的红晕。

都老夫老妻了,还这般不知羞,蜜里调油一般。

丽人心头却涌起一股甜蜜不胜的感觉来。

厢房之中,木质窗栅之上,两道金钩束起的帷慢一下子落将下来。

两人相拥而坐,贾珩轻轻托着丽人的丰盈柔软,凑到丽人耳畔说道:「若清和你师父那边儿可有讯息递送而来?」

丽人那张清丽如霜的脸蛋儿,早已红如,紧的秀眉舒展开来,轻声道:「最近倒没有什麽书信。」

贾珩剑眉扬了扬,目光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