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晋阳:那甄家两位王妃竟然同时有孕……(2 / 2)

傅秋芳向贾珩盈盈福了一礼,温声说道:「秋芳见过侯爷。」

看着似是方才并排而坐,亲密叙话的两人,芳心微惊,但眸光垂下,并不敢多看。

这等宗室帝女,宫廷贵人,有时候关系就比较乱。

贾珩点了点头,徐徐道:「傅姑娘,我在商丘府之时,见了你家兄长,他托我向你问好,另外给你带两件礼物。」

傅试不愧是人精,早早算准了他的行程,提前在商丘府的驿馆等候着,为着见他一面。

随着他封为一等武侯,傅试那股巴不得将自家妹妹许给他做小妾的架势,说实话,让他都有几许不适。

只能说人如其名,趋炎附势。

傅秋芳薄施粉黛的瓜子脸上现出诧异,问道:「兄长?他托侯爷带了什麽。」

贾珩道:「他带了几件信阳州的特产,让我捎给你,我让随行的府卫收着了,回头给你拿去。」

傅秋芳闻言,再次行礼道谢道:「劳烦侯爷了。」

元春此刻看向那蟒服少年,脸上满是关切之色,柔声问道:「珩弟,家里怎麽样?娘还有爹爹,宝玉他们都还好吗?」

贾珩轻笑了下,也有些想拉过对面身姿丰腴的丽人亲昵一番,说道:「一切都好,这不快过年了,家里都热热闹闹的。」

先前宝玉差点儿被贾政结果性命的事儿,就不用说了,不过元春在金陵还好,如果回家,又会面对着王夫人的催婚压力。

元春弯弯柳叶细眉之下,眸光落在晋阳长公主手旁的信封,问道:「珩弟,家里可有书信寄送过来?」

贾珩笑了笑道:「有着,三妹妹还有薛妹妹丶林妹妹给大姐姐写了信。」

说来,元春是那麽疼宝玉,宝玉却根本记不得给元春写信。

这毕竟是一个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爱……总之,鸿雁锦书,可能成为元春几天都很快乐的事。

当然,有他在,元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都会很快乐。

元春欣喜说道:「珩弟,那书信呢?」

因为傅秋芳就在一旁,元春也不好表现的太过亲昵。

贾珩从一旁拿过几封书信,递将过去,道:「这是三妹妹的,还有林妹妹和薛妹妹的,家里姐妹都很想念大姐姐。」

元春芳心欣喜,拆阅着信笺,弯弯秀眉之下的丰润玉颊上,满是甜美笑意。

晋阳长公主吩咐着一旁的怜雪,唤道:「怜雪,让后厨准备一些酒菜来。」

怜雪应了一声,然后下了阁楼。

此刻已是近晌时分,原也到了用午饭之时。

晋阳长公主看向傅秋芳,问道:「秋芳,各处铺子的帐簿都递送过来了吗?」

「递来了,还有银子已经入南京的内务府的内帑,公主殿下哪天可去看看。」傅秋芳道。

晋阳长公主道:「等本宫这两天有空去看看。」

傅秋芳看向那一旁的蟒服少年,垂下螓首,低声道:「公主殿下,如果没有别的事儿,我就先回去歇息了。」

晋阳长公主轻声道:「那有事儿,本宫再唤你,去罢。」

贾珩道:「先前你兄长托我带给你的东西,稍后让丫鬟拿给你。」

傅秋芳原本挪动的步子顿了下,道:「多谢侯爷。」

待傅秋芳离去,晋阳长公主道:「秋芳虽然是小门小户之女,但心思剔透,可以栽培一下。」

贾珩道:「这些事儿,你自己决定就好。」

这时,转而看向元春,道:「大姐姐,过来。」

元春白里透红的丰润脸蛋儿羞红成霞,柔声道:「你和殿下许久不见了,应该多说说话。」

话虽是如此说着,但仍是挪动了莲步,近得贾珩身边儿,让少年捉住了手。

「她身子不大便利。」贾珩拉过元春的手,将丽人抱在怀里,低声道:「大姐姐,我们也是许久未见了。」

三人不知同床共枕了多少次,倒也没有什麽避讳。

元春偷偷瞧了一眼那丽人,见那丽人笑意繁盛不减,心头稍松了一口气。

晋阳殿下有孕在身,断断不能忽视了她才是。

晋阳长公主笑意浅浅,看向那蟒服少年,柔声道:「子玉,元春也跟你这麽久了,你什麽时候也给她一个孩子。」

元春:「……」

好端端的,给她一个孩子是什麽意思?

贾珩拉过元春的素手,绵软的胖手摸着更为细腻一些,轻声道:「大姐姐晚一些也没什麽,不能都赶在一块儿去了,也不好照料。」

元春芳心大羞,低声道:「珩弟,我先不要孩……唔~」

还未多言,就已被少年噙住唇瓣,那股熟悉的亲昵之感重又传来,相思于唇齿之间来回流溢。

晋阳长公主端起茶盅,轻轻抿了一口,微笑地看向两人。

贾珩过了一会儿,看向已是脂粉红妍,红芯凝露的丽人,轻声道:「大姐姐,再过一段时间就过年了吧。」

元春玉容酡红地整理着敞乱的衣襟,粉唇微微地「嗯」了一声,美眸莹莹如水,道:「珩弟,这次过来待多久?」

贾珩轻声道:「个把月吧,也不能多留,明年还有战事。」

元春目中旋又现出担忧,反手紧紧握住贾珩的手,柔声道:「珩弟万事小心才是。」

贾珩点了点头。

正在三人说话之时,怜雪上了阁楼,说道:「殿下,午饭在楼下准备好了。」

晋阳长公主笑道:「好了,本宫这会儿有些饿了,咱们下去用饭吧。」

众人说话间,下了二楼,前去吃午饭。

……

……

两江总督府,后宅

绿叶凋零的花园之中,一个头发灰白的老者驻足在凉亭中,看着庭院中傲霜凌雪的花树,周围冷风微拂,湿冷刺骨,但两人却不避寒风,边走边谈。

「制台,永宁侯已经到金陵城了。」主簿白思行目光深深,意味莫名地说道。

沉邡背着手,苍老眼眸中神芒如电,说道:「朝廷这是要将江南一分为二,而且新出的安徽巡抚没有让江左一应官员就任,摆明了就是制衡。」

白思行道:「据邸报所载,这似是韩阁老的意思。」

沉邡目光幽晦几分,说道:「昨天书信刚到,让某顾全大局。」

白思行道:「大人打算如何行事?」

沉邡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如何,本官这戴罪之身,还未彻底得脱,又能如何?」

想要反攻倒算,起码要等与东虏大战亏输,那时候朝野沸腾,千夫所指,那时自可拨乱反正,正本清源。

「制台大人,江左布政使徐大人递了帖子,要过府拜访制台。」这时,从抄手游廊上快步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朝着沉邡说道。

沉邡道:「让他先在花厅等着,本官这就过去。」

随着安徽独立一省,江南官员之中就属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最为热切此事。

花厅之中,徐世魁此刻坐在一张梨花木椅子上,微胖的面庞上明显带着焦虑之色,连手旁的茶盅都未碰着。

「制台大人到。」随着沉府管家的一声呼喊。

徐世魁面色一肃,连忙站起身来,看向那自廊檐下进入屋内的沉邡以及白思行二人,快行几步,拱手一礼道:「下官见过制台大人。」

「徐大人不必多礼。」沉邡客套说着,邀请徐世魁坐下。

沉邡道:「徐大人这般神色匆匆而来,寻找老夫,不知所为何事?」

徐世魁道:「大人,下官是有一事不明,想要求见制台解惑。」

说着,不等沉邡出言相询,已是开口说道:「如今江南分为两省,如按例制,应由江左布政司主持安徽一省事宜,但如今看这架势,朝廷派永宁侯另外拣选丶考察官吏巡抚江北,此外还兼任黜陟两江官吏。」

沉邡道:「徐大人稍安勿躁,如今既是朝廷另外拣选能臣干吏主持江北政事,那就等安徽建藩制以后,再做计较。」

徐世魁目中带着期待,说道:「沉大人,江左布政司以往都是唯两江总督衙门马首是瞻的啊,如今这一独建省制,下官唯恐有损两江总督衙门的威严啊。」

沉邡闻言,说道:「分省建司,这是朝廷定下的经国大计,谁敢阻拦?如今也只能静观其变,除此之外,徐大人还有别的法子吗?」

现在是一动不如一静,他向来谋而后动。

徐世魁见此,道:「沉大人,韩阁老那边儿。」

「韩阁老已离了吏部,现在更处于关要之期,更难建言于上,而且这次永宁侯南下考察人事,据闻还是韩阁老谏言。」沉邡道。

徐世魁闻言,心头更是一惊。

而江南官场之中,不仅是江左布政使的徐世魁惶恐莫名,江南六部官员也为此事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