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晴见着这一幕,情知药酒起了作用,抬起娇媚如花的玉颜看向贾珩,笑了笑道:「王爷他不胜酒力,珩兄弟,我先扶着王爷去歇着了。」
说着,伸手搀扶着楚王的一只胳膊。
楚王哼哼了一声,彻底昏睡了过去。
甄晴明显力气不如楚王,尤其是在楚王在完全醉倒的情况下,恍若死尸,更是难以搀扶得起。
贾珩道:「溪儿妹妹,我去搀扶一下。」
拉着楚王的一只胳膊,目光疑惑地看向楚王妃甄晴。
他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楚王这倒不像是醉倒,倒像是被药翻,只是听着均匀的呼吸声,倒不像是什麽毒药。
只得暂且压下心头的一丝狐疑,打算扶着楚王前去里间的厢房歇息。
甄晴笑着看向正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甄溪,说道:「溪儿妹妹也上来帮着搀扶一下吧。」
都搀扶着,也就能免于让人起疑。
甄溪闻言,俏丽小脸怔了下,「哎」地应了一声,然后随着二人向着里厢而去。
此刻里厢,进深稍深,而一架架屏风隔断空间,在里间的厢房中,点起了烛火。
贾珩目中若有深思地看向甄晴,说道:「楚王平常也这般不擅酒力?方才也没喝几杯,怎麽醉的这般死?」
甄晴容色不变,笑了笑,低声道:「王爷今天许是太累了吧。」
贾珩目光闪了闪,隐隐觉得哪里不对,趁着将楚王放上床,伸手盖着被子的空挡,目光打量向酡颜红颊的甄晴,压低了声音,询问道:「怎麽回事儿?」
甄晴倒是被贾珩猝然凑到自己身前给吓了一跳,美眸定定看向对面那少年,羞恼道:「什麽什麽怎麽回事儿?」
贾珩默然了下,看向那容颜娇媚的丽人,又瞥了一眼正在床榻上躺着的楚王,凑到近前,伸手搂过甄晴的丰腴腰肢。
「你……你要做什麽?」甄晴芳心一跳,却觉得自己跌入一个怀里,目中现出一抹慌乱。
贾珩凑到甄晴耳畔,疑惑道:「你是不是给他下药了。」
甄晴芳心砰砰乱跳,说道:「你浑说什麽呢。」
虽然自信那药酒的效用,但王爷就在一边儿躺着,这个混蛋就这麽搂着她,真是太肆无忌惮了。
贾珩拍了拍磨盘,旋即,堆起雪人,道:「否则怎麽可能醉那麽死。」
「你别胡闹,他不定什麽时候会醒。」甄晴那张明艳动人的脸颊已是羞红成霞,娇躯微软,也不知为何,只觉心神更是难以自持。
贾珩噙住丽人的耳垂,压低了声音说道:「是你别乱来,楚王罪不至死啊。」
他虽然喜欢甄晴不假,但也没有让甄晴去做毒杀亲夫的金莲。
甄晴:「???」
不是,她什麽时候要谋害王爷了?这个混蛋……真是够自以为是的。
「你,别闹了。」甄晴扒拉着贾珩拨弄是非的手,羞恼道:「我给他用了蒙汗药,让他先睡死过去。」
甄溪此刻已经目瞪口呆地看向两个正抱在一起的二人,又是瞟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楚王。
这……
此刻,床榻上的楚王双眸紧闭,鼾声如雷。
甄溪连忙来到楼梯口,开始望着风。
贾珩皱了皱眉,几是不含而立,问道:「你……你难道不是这个意思?」
这是为了向他表达决心,在他怀里做着,旁边儿躺着楚王?嗯,这个决心可够坚决的。
其实还是贾珩有些误解,甄晴并无此意。
甄晴柳叶细眉之下,眸光盈盈如水,欲言又止道:「子玉,我和你说桩事儿,唔~~」
却见那暗影欺近,温软袭来,带着几分恣睢之意。
「什麽事儿?」贾珩瞥了一眼楚王,虽然与甄晴痴缠着,但随时关注着楚王的动向。
「子玉,我……我可能怀了你的孩子。」甄晴蹙了蹙秀眉,附在贾珩耳畔,语气略有几许复杂说道。
贾珩闻言,面色顿了顿,几乎愣在原地,低声道:「你可能什麽……」
几乎有些觉得自己产生了幻听,孩子?什麽孩子?
甄晴只得又重复了一边儿,旋即秀眉蹙了蹙,观察着少年的脸色,道:「但我也不确定,月信儿也好几天没来的。」
她也想看看他的表现,当听到她有了孩子以后,是不是还愿意对她好。
到底在意不在意她,或许仅仅是玩玩?扔下她们娘俩儿?
念及此处,丽人心头生出一股戾气,狭长的柳眉挑起,凤眸清寒闪烁,这个混蛋他敢!
贾珩默然片刻,目光盯着脸色变幻的丽人,环住丰盈款款的腰肢,轻轻抚着甄晴的小腹,似感受到有着一个小生命正在孕育,心头愈发复杂。
问道:「你让郎中号过脉了没?」
「还没有找郎中,上次怀淳儿时候就是这样的,我就有些怀疑,怎麽,你希望是虚惊一场?」甄晴压低了声音,转过一张幽幽俏脸,冷声说道:「还是觉得孩子本身是一个麻烦?」
毕竟这位王妃是生过一次孩子,对此事应该有着一些经验。
贾珩眉头紧皱,低声道:「你又自说自话,我什麽时候说过是个麻烦?」
甄晴见此,抿了抿粉唇,这才芳心转恼为喜,两条藕臂轻轻环住贾珩的脖子,妙目之中满是爱恋地看向那少年,柔声道:「那我生下来了?」
贾珩「嗯」了一声,凝眸看向丽人,笑道:「生吧,生十个八个的,又不是养不起。」
「你当我是猪吗?」甄晴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羞恼地掐着贾珩的腰,低声道。
两个人亲昵了一会儿,而床榻之上鼾声如雷。
贾珩目光温和地看向明艳动人的丽人,问道:「那你有什麽打算?准备在哪儿生下来?」
他不可能留在江南陪着甄晴一直待上十个月,而且也的确帮不上忙,好在这毒妇已有生育经验。
「可能在江南吧,也可能回京,我需先将此事遮掩下去,不能让他怀疑了。」甄晴闻言,瞥了一眼睡在床榻上的楚王,凤眸闪了闪,显然十分有着主见。
贾珩默然片刻,道:「那今天就先别闹了,对你身子和孩子都不好。」
这时候还在闹着,容易把孩子弄掉。
至于甄晴,这时候需要安抚好毒妇的孕期情绪,但也不能太惯着,容易骄纵。
「是刚刚你非要胡闹着。」甄晴凑在贾珩耳畔娇嗔说着,感受到少年的宠溺,只觉心头甜蜜不胜。
从方才来看,这个混蛋还是有一些良心的,愿意留下这个孩子,也不枉她一片痴情。
念及此处,甄晴看向那少年,缓缓低下身去。
贾珩面色微凝,垂眸看向丽人的峨髻,连忙飞快看了一眼楚王,见其睡的鼾声如雷,暂且放下心来,但旋即心思有些古怪。
过了一会儿,贾珩看向丽人,目中疑惑了下,旋即恍然。
看来这就是甄晴所想的遮掩之法,的确是个好法子。
甄晴一张妖媚如春花的脸颊红扑扑的,凤眸媚眼如丝,羞嗔道:「好了,你快走吧,别耽误我的事儿。」
这会儿的丽人得了贾珩的「态度」,正处于一种近似热恋期甜蜜的状态,已经幻想着将来如何母凭子贵,如何登上皇后之位。
贾珩看向鼾声如雷的楚王,面色顿了顿,道:「那你一切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