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贾珩:这个毒妇,说谁是狗呢?
贾珩也不多言,几是一拖二,向着里厢的床榻快步而去,经过一重仕女屏风,看向帷幔四及的绣榻,讥讽道:「你倒是准备充分。」
甄晴秀眉倒立,凤眸羞急,低声道:「贾珩,你还拉着本宫做什麽?」
贾珩冷声说道:「你不就是想看,我和你妹妹做着这些,让你在一旁看着。」
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甄雪之后,甄晴也不能独善其身,否则势必会威胁自己。
而且甄晴上哪儿寻人解毒?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吧。
甄晴见此,如何不知贾珩的主意,玉容微变,一颗芳心往谷底沉下去,想要逃走,但裙下的脚挪不开步。
「过来,帮着你妹妹去着衣裳,仔细别伤了她。」贾珩冷声说着,一把拽过甄晴的胳膊,一下子狠狠扔到床榻上。
甄晴轻哼一声,正要斥骂,赫然惊觉自家身子也有几分发热,清丽脸颊彤彤如火,只得对贾珩怒目而视。
贾珩道:「愣着作什麽?」
甄晴娇躯一颤,凤眸震惊地看向布衣少年。
此刻,甄雪已经娇躯彤彤如火,两只手紧紧攀缠贾珩。
其实贾珩也好不了多少。
「帮我去衣裳。」贾珩瞥了一眼甄晴,冷声说道,语气已带着命令和不容拒绝。
甄晴闻言,玉容倏变,莹润如水的凤眸见着恼怒,颤声道:「你……你别太过分了。」
颐指气使,当她是伺候的丫鬟?
贾珩皱眉道:「我还得看住你妹妹,你妹妹快不行了,别耽搁时间了,大不了,等会儿我也帮你去衣裳。」
本身就是服从性测试,发现这毒妇自我意识还有几分强。
甄晴:「???」
……
……
夜色渐深,甄晴已是瘫软如泥,借着烛火依稀而观,雪磨早已彤彤如霞。
甄雪将螓首藏在丝被之中,芳心涌起阵阵苦涩。
姐姐害的她好苦,怪不得平常在她跟前说着贾子钰,原是打着这般肮脏的主意。
可她……又该怎麽办才好?没了清白,有何颜面苟活于世?大抵不过一死罢了。
可是歆歆,她该怎麽办?
性情柔弱如水的少妇,一时间万念俱灰,只觉思绪纷乱,一团乱麻。
「你……你放开本宫,本宫……本宫的毒解了,解了。」甄晴有气无力说着。
这位容颜华艳,烟视媚行的楚王妃,浑然不见往日丝毫凌厉和强势。
「你这种对自己妹妹都能下手的毒妇!心如蛇蝎,这毒只怕永远也解不了。」贾珩冷声说着。
甄晴:「???」
永远解不了?什麽意思?
许久之后……
楚王妃甄晴玉容清冷如霜,芳心深处止不住的屈辱和愤恨涌起,甚至心底隐有几分悔恨,这人就是一条饿狼!
不,她要报仇!
随着时间过去,贾珩也是史无前例,神色顿了顿,冷冷看向眉眼紧蹙,分明一副坏掉模样的甄晴。
心头冷嗤,没有多看,转而将目光投向甄雪,却见丽人原本绮韵微散的眼角流淌下一行清泪,目光闪了闪,隐有几分明悟,心底蒙上一层阴霾。
如是甄雪想不开,寻了短见,就有些殃及无辜,他于心也不安。
想了想,俯身而下,抱过如同瓷娃娃的甄雪,附耳说道:「不关你的事儿,你也不必自责,只当是一场噩梦就是了,明天醒来之后,太阳照常升起,什麽都不会有的。」
甄雪闻言,娇躯轻颤,一言不发,听着耳畔的温言软语,只觉心头酸涩楚楚,鼻头发酸,眼眶泪水蓄满,清泪仿若不受控制地无声流淌下来。
噩梦吗?可真的能够当什麽没有发生过?
贾珩伸手揩拭着甄雪眼角的泪痕,低头轻轻噙住冰凉,转而看向甄晴,冷声道:「过来劝劝你妹妹。」
甄晴这会儿也缓过神来,睁开眼眸,怔怔看向自家妹妹,挪动宛如散架的身子爬将而来,伸出手轻轻抚着甄雪的婉丽的脸蛋儿,颤声道:「妹妹,是姐姐不好,姐姐一时猪油蒙了心,妹妹别往窄处想,事已至此,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甄雪:「???」
贾珩:「……」
这个毒妇,说谁是狗呢?
甄晴这时娇躯剧颤,回转过神,柳眉倒竖,狭长清冽的凤眸闪过狠辣的决绝,冷声道:「贾珩,你再打本宫,信不信本宫和你鱼死网破?」
贾珩冷笑一声,说道:「吓唬谁呢?」
说着,伸手捏了捏甄晴粉腻的脸蛋儿,就是逗弄这位心思鬼祟的毒妇,不过倒也没有继续打着甄晴,有些事儿需要循序渐进。
甄晴拉过甄雪的玉臂,轻声说道:「妹妹,是我的错,姐姐回去以后任打任骂,你不要吓姐姐啊。」
甄雪仍是泪流满面,一言不发。
「妹妹,歆歆还小。」
「做下这等没脸的事儿,还有何脸面苟活世间?」甄雪轻轻转过脸去,将螓首在丝被之中,声音仍有几分酥软娇俏,只是那股死灰一般绝望之意让人心头一跳。
如是一心求死,谁也拦不住。
吞金,上吊,投河,半夜三更,无人看着,总有一种死法,可以悄无声息。
楚王妃甄晴脸色刷白,目光抬眸看向贾珩,脸上带着愤恨。
见甄雪仍是沉浸在一种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悲伤中,贾珩眉头皱了皱,低声道:「别是馀毒没有解清?我再解解毒?」
甄晴:「……」
甄雪:「???」
但少妇还未定神,忽而秀眉一蹙,珠泪滚滚的美眸倏然睁开,檀口中发出一声腻哼,目光又羞又恼,几是难以置信。
「王妃,当这是一场梦,何苦给自己过不去呢?」贾珩温声说着,俯身下来,凑近甄雪耳畔,低声道:「原不是你的错,是你姐姐的错,我已经教训过她了,你别生气了。」
甄雪娇躯轻颤,连忙闭上美眸,听着宛如自己平常哄着歆歆的语气,芳心一时复杂莫名,而后,只觉温热气息再次凑近,让人心烦意乱,不能自持。
贾珩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歆歆还小,还不能离了娘,现在北静王爷还在边关,不定有什麽事儿,你真的愿意抛下歆歆这么小的一个孩子?」
「我……我对不起王爷。」甄雪颤声说道,紧紧闭上眼眸,却是经贾珩之言想起自家女儿。
「是他对不起你!」这时,甄晴见甄雪存了死志,再也忍不住,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冷声说道:「他这些年和那些小厮狐混狗挡,不走正路。」
说到不走正路,也不知想起什麽,声音带着几分咬牙切齿,道:「早早将身子骨搞坏,现在你生不出继嗣的罪魁就是他!现在你那家里的老虔婆还要说你,太过独宠一人,不顾宗族绵延,你那夫君是一句话都不说,就看着你受委屈!」
「姐姐……」甄雪闻言,芳心微震,盈盈如水的美眸满是难以置信,心湖中却回想起以往种种。
她与王爷成亲几年,好像除了过门那天,此后再无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