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东同志,你前几天也在防工委开会吧?」他笑呵呵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高振东点点头,没多说。
果然!诶,下来抽时间找振东同志唠唠,总觉得这个垂-5武装型有点儿意思。
高振东其实没有想搞武装直升机,主要是这东西太娇贵了,不划算,直升机产能也就那麽点,搞点武装运输型,机降的时候压制一下对方也就可以了。
在这里,娇丶贵是分开说的,代表两种不同的特性。
按说垂-5生产数量也有500多架,但是相对于我们的需求来说,就不太够了,用来当武直,有点太过超前了,用不起。
不过高振东不想,和陆军不想是两码事,部队里的人听见「火力」两字眼睛不放光的不多!
不论陆军的同志在想什麽,高振东笑着吐槽了自己一句:「其实我在使用方面的想法,总结起来就三个字——到处装。」
「哈哈哈……」
在座的同志都大笑起来,这个总结还真是到位。
步兵丶装甲输送车丶步战车丶直升机……,那……
陆军的同志听见这话,想得就有点多了:「那坦克上……」
我艹,遭了,就知道会有这毛病。堆火力这个事情,大家都特麽差不多,但是这个火力,往坦克上没必要啊。
「别,作为参与了一些二代坦克工作的人,我负责的说,现在别装,至少40年内都别装。这东西的使用和制导逻辑,与突击为主的坦克之间是矛盾的,步兵战车丶反坦克飞弹发射车装了就行了,至于坦克,值得它装的东西多了去了,但反坦克飞弹不是。与其装这套东西,不如多迭两块装甲。」
防工委和陆军听懂了,「参与二代坦克工作」,就是二代坦克副总师嘛。
高振东连忙拿出自己二代坦克副总师的身份来,强调这个事情,这特麽是邪路啊。
还好,陆军的同志还是讲科学丶听劝的:「这样啊,嗯,那就暂时算了。」
高振东心里抹了一把冷汗,好险,差点把二代坦克害了。
听见「暂时」两个字,心里不太落实的高振东连忙补充:「坦克实在想用飞弹,可以用炮射飞弹实现,专门装飞弹大可不必。」
听见有替代方案,陆军的同志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彻底作罢,然后补充了一句:「那往装甲输送车上装应该没问题吧?」
对于高振东的意见,他还是愿意多听听的。
「只要成本没问题,空间也够,个人感觉倒是没什麽问题。」高振东长舒一口气,别往坦克上装就行,其他您随意。
其实就是把装甲输送车当青春版步兵战车使嘛,这倒没什麽大不了的,实际使用中这种情况多了去了。
装甲部队在步兵战车不够的时候,拿装输暂时顶编制,倒也不是不能使,这种配置,反而能在这种情况下增强装输遂行步战任务的能力。
「那固定翼飞机上?」陆军想起来,空军有伊尔-10,而且还有意把最新的轻型轰炸机改进为专职对地攻击的攻击机。
要是这些飞机上装上这东西……那不得美死。
然而高振东一句话就浇灭了他们的希望:「这东西红外测角加线导的,装到固定翼飞机上不合适。」
结构简单便宜,自然就有便宜的坏处,这种制导方式固定翼根本不能用,得用别的。
在一片祥和中,赤剑-61式反坦克飞弹最终定型,除了高振东之外,与会者都没想到,这个飞弹的生命力之长,到了匪夷所思的程度。
到了二十一世纪,有一篇名为《反坦克飞弹60年》的专访,采访的是长剑机械厂的总工,说起赤剑-61式单兵反坦克飞弹的时候,他发出了长长的感慨。
「当时参会的老前辈们,都想像不到,这型飞弹能伴随我们的陆军,走过整整60年。作为我军第一代反坦克飞弹,每当想将它换下来的时候,却又发现只要改一改,换换弹头丶推进剂丶制导系统,就能够以很低的成本满足更新的需求。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最早的飞弹架构设计者——高振东同志,他设计了一个极为优秀的结构,在当时的技术条件下,兼顾了成本丶扩展丶和性能,让这枚弹能生生熬死它的无数后辈,一直活跃在装备第一线。」
说完,他还给记者举了个例子。
「80年代初,我们急着寻找出口的可能性。在外方打靶某次测试中,没人能想到,高振东老先生二十年前设计的波段选择红外测角系统,居然能满足外方对于红外制导系统抗干扰的要求,丝毫不受特意设置在飞行路径上的多个火堆的干扰,一举击中目标。最终靠着便宜的价格和良好的综合性能,一举中标,让我们厂的日子又好过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