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茹本来看着许大茂那样子还有点儿可怜,寻思这人虽然可恨,但是最近也的确倒霉,是不是就得饶人处且饶人算了。
可一看许大茂找不懂事的小孩子,想通过小屁孩的嘴把事情平了,这就不厚道了。
这是欺负自家孩子欺负两次啊!
再看看傻柱隐晦的摇了摇头,狠了狠心,这孩子在长大,备不住还要受什麽欺负呢,不如杀鸡儆猴,有了许大茂这个榜样,别人就算有那心,也会收敛很多。
而且许大茂这狗东西一肚子的坏水儿,拿他立威,正好,要换成别的邻居,还真拉不下这脸。
「许大茂,你也好意思,找小孩儿的麻烦,是你找的,找小孩儿平事儿,还是你乾的。合着你就知道可着不懂事儿的小孩儿欺负?今儿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
说完,她转头给刘海中鞠了一躬:「三大爷,这事儿,我就谢谢您仗义执言了,明天我们家陪你一起去反映!」
明天是星期天,但是不等于三轧厂不上班,工人都是三班倒。
秦怀茹这话直接把刘海中架得高高的,刘海中连连称好。
她把话说完,不给许大茂任何人前挣扎的机会,拉着孩子转身就走,正主儿都走了,许大茂和谁说这事儿都没用。
看着没啥好戏看了,高振东和谢建业对视一眼,各自带着媳妇儿回家。
其他邻居一边散开一边嘀咕。
「这踹寡妇门的事儿啊,还是不能做啊。」
「就是就是,这寡妇我看也厉害着呢,立得住。」
「是,做人做事,都立得住。」
「……」
高振东两口子回家,娄晓娥想着刚才的热闹,突发奇想:「振东,你说秦姐和何师傅,会不会……」
高振东笑道:「这不好说,反正新社会了,这是他们的自由呗。」
「嗯,对哈。我觉着这两人还行,秦姐虽然年纪大,可何师傅长得老啊,哈哈哈。」
秦怀茹比傻柱要大几岁,但看脸真看不大出来,两口子笑成一团。
第二天,秦怀茹赶到厂里,真就和刘海中一起把许大茂给告了,还说了,作训科谢副科长作证。
保卫处正愁最近全是好事儿,找不到一点反面典型呢,一听这事儿,马上就把许大茂给提溜过来了。
一个单位,如果一直是花团锦簇,其实也不见得全是好事情,就好像一直连胜的球队,心理压力很大一样,还是需要有些不疼不痒的反面教材松快松快的。
当然,像某些球队一直连输还没半点羞耻感,那也是不多见。
像许大茂这事儿,就正好,既能当反面教材,起到教育意义,处理得当,又能坏事变好事,加强工人同志的凝聚力和认同感。
除了许大茂,大家都有光明的未来。
秦怀茹本来是休班,去厂里就是为了办这事儿的,办完就回院子了,在中院碰见了傻柱。
傻柱看见秦怀茹回来,乐呵呵的招呼:「秦姐,事儿办得咋样?」
秦怀茹笑道:「挺好的,明儿上班你就瞧见了。」
傻柱乐得嘴角都特麽咧到耳根了:「哈哈,好嘞,我明儿可要瞧好了。」
秦怀茹左右看看,眼见四下无人,走到傻柱身边,笑道:「傻柱,昨儿晚上你说那话,是真的假的?」
她脸上那笑,看在傻柱眼里,杀伤力可太强了。
「啥话?我昨儿晚上没说啥啊。」
看着凑近的秦怀茹,傻柱脸色涨红,不自觉的往后退了退。
「就是你说『就算我和秦姐有那意思』,你说你到底是有意思,还是没意思呢?」盯着傻柱,秦怀茹笑着轻声道。
傻柱只觉得秦怀茹气息都吹到自己耳朵根上了,弄得他痒痒的,一股血仿佛直冲头顶。
「没…有……没……」傻柱背后就是柱子,已经退无可退,眼神慌张,不敢直视秦怀茹,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见他这副熊样,秦怀茹却是后退一步:「不逗你了。昨晚谢谢你啊,要没你那话把许大茂给拿住,我除了骂几句,还真拿他没办法。」
傻柱连忙撇清:「那个啊,都是振东教我的,我一时之间可想不出那个。」
秦怀茹呵呵一笑:「但是是最后你说出来的,对吧?高总工帮你,你帮我,我不谢你谢谁?」
「噢,不用谢,不用谢。」
「你呀,哈哈。回头给你炸盘花生米下酒,就算是谢谢你了,别嫌弃啊。」秦怀茹斜着眼睛看了傻柱一眼,回头进自己家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