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打不赢暑道山那边找大家助拳?还是想收揽人心图谋炼器界魁首的位置?
眼下,喏,他目光一顿,看到了那个妖言惑众的家伙,极火宗的领队印天录。
印天录看到乌决决上千号人马来了,嘴角浮现出了笑意,再慢慢扭头看向了脸色极不好看的古练妮等人。
现场很热闹,却变得较为安静了起来,气氛诡异。
炼天宗人群中,一袭斗篷遮盖了容貌和身形的蒙面人,让炼天宗弟子借过后,到了左子升身后低声细语,「那两个手持法宝的,就是四鼎宗的许安长和尤牧,是师春的同夥。
1?1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暑道山的内奸颜克韬,他现在不想跟暑道山的人正面碰上,故而进行了掩饰。
不止是现在不愿正面碰上,哪怕是将来,他也会极力避免。
他很清楚,暑道山可不会说他是什麽内奸,会牢牢将「叛徒」两个字钉死在他身上,背叛师门,师门清理门户天经地义,谁都说不得什麽。
左子升微微颌首,表示知道了,目光打量了一下许安长二人后,又回头去看宫时希一夥,结果有些意外,刚还在边上一起的,人怎麽不见了?
他回头身后左右张望,结果看到宫时希一夥似乎躲在了最后面,不由微微挑眉。
之前宫时希一夥之所以有资格跟他并驾齐驱前来,是被他力邀的,宫时希没办法,盛情难却才从了他。
原因也在暑道山内奸颜克韬身上,颜克韬当初参与了暑道山和明山宗对千岩宗人马的围困,相关情况他都告诉了左子升这边。
不仅是围困千岩宗人马的事,围困忘情谷人马的事颜克韬也做了禀报。
所以左子升想知道宫时希被围时,到一旁跟师春他们密谈了些什麽,恰好极火宗的来报信,说发现了师春他们的下落,赶着出发的口子上,他这一路上还不得把宫时希喊到身边来顺便聊聊。
躲在后面的宫时希,一颗心也有点七上八下的,莫名感觉事情好像要失控,
突然感觉有点乱。
被师春的人看到自己冲在前面也就罢了,之前跟左子升解释的话也不知道左子升会不会信,他肯定不会说自己和师春是魔道的,也不会说谈了魔道相关的事情,只能是说谎来糊弄。
关键他不敢公开出卖师春。
担心左子升那边,忍不住多看了那边两眼,结果发现左子升又回头盯上了自已,心中顿浮出满腔的不自在。
他才不想跟左子升搅在一块,也不想跟大家凑在一起,他就想躲在后面搞事。
他觉得自己已经是躲在较后面了,走的算慢了,想跟各派追踪人马保持点距离的,不想露面出头的,可他妈的人算不如天算,稍微疏忽了一下,就发现前面有一大帮人在等着他。
他是情不自禁地投入了大家伙的怀抱,尴尬而顺其自然地与大家合群了。
他当时就怒了,问轮流打前站的探子是怎麽探的路。
探子也懵了,说不对呀,说明明已经过去了的,之前他明明看到各派的大队人马已经过了这里,已经去了前面较远处的,怎麽还跑回来了呢?
答案其实也不难知晓,从现场各派遭遇的损伤情况看就知道出事了,一打听就清楚了,之所以调头跑回来了,是因为在前面遭遇了怪异蝙蝠的攻击,这禁地内,大家也不敢四处乱跑,只能是往已经过的路线跑,往来路跑。
然后宫时希就明白了,另两个轮流打探的探子怕是没办法再回来报信了,看各派死这麽多人的情况,那两位怕是再也回不来了。
就这麽合群了,就这麽被炼天宗的人看到了,然后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是有点惆怅和郁闷的。
此时极火宗的印天录自然是不甘寂寞的,微笑着打量了一下寂静的人群后,
出声道:「大家准备就这样看热闹吗?」
他在提醒各派,说好了是出了力的才有神火分的,不出力干看热闹可没有。
于是近千号人马装作看不见暑道山的样子,主动将暑道山给围了。
宫时希趁乱带着千岩宗的人躲在了一处山坡后面,他们不会亲自上场参与这个事,时时留意他们的许安长看到了他们的去处,并依然保持关注。
极火宗人马未动,还有几个大派的也未动,冷眼旁观其他门派的展开合围动静。
古练妮的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再也没有了对极火宗的轻视,知道暑道山这次麻烦大了,心里略有些后悔没听师春的。
可她知道,再给自己一次选择,她依然不会抛弃同门弟子跑人。
暑道山上下都很紧张,皆背朝内相靠,面朝外戒备,武器在手,如临大敌。
元也有点后悔没听师春的,然此时只能想办法自保,他偏近古练妮耳语,「若事不可挽,只能是出卖师春他们,看有无用。」
古练妮微微点头,懂他的意思,不得已的话也只能是那样做了,先保暑道山自己的人马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