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真仙拱手一礼，然后落下座来，说道：「上神，我们辩的是小乘佛法。」

「好。」庄衍点头道：「你先开始吧。」

火灵真仙闻言也乾脆，开口便讲了一段小乘佛法，然后朝庄衍抛出了一个问题。

庄衍双目微闭，听到火灵真仙的问题只淡淡地道：「先别问，继续讲。」

「...？」火灵真仙有些疑惑，说道：「上神，若只讲不问，算什麽辩经呢？」

庄衍说道：「你讲就是，等你讲完小乘佛法，自然就有答案了。」

听到这话，火灵真仙迟疑片刻，随后点头道：「好吧。」

于是火灵真仙便开始讲经，说讲整个小乘佛法的所有经文。

只见火灵真仙舌灿莲花，妙语连珠，说讲之时身泛祥瑞，平原广野之上有梵音阵阵。

一天丶两天丶三天...火灵真仙不知疲倦地讲经说法，休说下方那些普通百姓，就连广德长老等人都听得如痴如醉。

火灵真仙的小乘佛法有多高深，这里就可以体现出来。

火灵真仙一连讲了一个月小乘佛法，吸引了信众无数，就连那些虔敬佛门的信众，在听完火灵真仙的讲法后，心中也不得不对火灵真仙心生敬仰。

一个月后，火灵真仙讲经完毕，当她停下的那一刻，禅台四方陡然变得寂静无比。

所有人都还沉浸在那高深莫测的佛法之中，而火灵真仙却已将目光看向了对面的庄衍。

原本闭目静听的庄衍此时睁开双目站起身来，先发制人道：「讲得不错，我来问你一个问题吧。」

火灵真仙道：「请。」

庄衍看着火灵真仙说道：「『法』在你口中，『僧』在这台下，『佛』在那里呢？」

火灵真仙笑道：「在天上。」

庄衍问：「天上哪里？」

火灵真仙：「西天极乐世界。」

庄衍：「西天极乐在哪里？」

火灵真仙：「灵山胜境。」

庄衍：「灵山胜境在哪里？」

火灵真仙：「西牛贺洲。」

庄衍：「西牛贺洲哪里？」

火灵真仙张了张嘴，随后摇头说道：「我没去过，不知灵山胜境在西牛贺洲哪一处。」

庄衍笑道：「那就是说，你并不知道佛在哪里？」

火灵真仙道：「不，佛在天地之间，佛在人心之间。」

庄衍道：「你心里有佛吗？」

火灵真仙道：「我就是佛。」

庄衍道：「什麽佛？」

火灵真仙心境终于有些乱了，她低下头去，贝齿轻咬下唇，片刻后抬头说道：「我还没证得佛果。」

庄衍笑道：「辩经无人能敌，小乘佛法讲的舌灿莲花，却看不到自己的『果』在何方，又有什麽用呢？」

说罢，庄衍直接对这次辩经下了定论：「这次辩经，你输了。」

火灵真仙笑了，她的笑声中带着一丝愠怒和不屑，「你说我输了，可你连一句佛经都没讲，你又是如何赢的？」

庄衍道：「我是没赢，但你的确输了。」

「哈哈哈哈。」火灵真仙仰头大笑，随后看着庄衍说道：「上神说自己没赢，却又说我输了。上神这个道理我不懂，既然如此，那除去佛法之外，其实我也想讲点我自己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