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

以至于到了之前布鲁斯甚至还能勉强的强迫自己痛苦的端着牛奶杯子一饮而尽，而现在，他甚至不愿意多看牛奶杯一眼。

没有果汁的牛奶不配进入韦恩大厦的办公室。

布鲁斯深沉的想。

就算是为了这杯健康的果汁牛奶，克拉克的工资也完全值得更高一点——但前提条件是他别忘了放果汁。

布鲁斯假装没看见克拉克手里的杯子，严肃的抬头，似乎自己只是为了说正事。

“你看起来心情不好。”

克拉克：“…………”

克拉克忧心忡忡的把牛奶杯放到了桌子上。

他看着布鲁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似乎是在斟酌言语，但十岁的行为能力实在是限制某位金牌记者应有的发挥，他最终到底还是没忍住憋出什么比较高深的委婉的话来。

“怎么又招了一个育儿师……”

克拉克看起来有点沮丧：“我难道不好吗？”

他自觉自己这些天在意识到了自己对于布鲁斯的真实感情之后照顾的那叫一个妥帖，可以说甚至于到了一种直接上任韦恩庄园下一届管家都完全没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步。

某种程度上，他甚至算得上给不义达米安找了一个新兄弟，几乎是在用面对大一点的婴儿的态度在对待布鲁斯。

布鲁斯看起来明明不抗拒这个，他甚至接受良好。

可谁知道转头就招了一个新同事进来。

最重点是——“你看起来很喜欢他？”

布鲁斯：“…………”

仔细的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

布鲁斯诚恳：“很喜欢算不上。”

这倒是实话，事实上在过往的履历去看，其实要说蝙蝠侠和绿灯侠的相性问题，只能说算是在友好范围内。

毕竟乔丹的性格，实在是在布鲁斯的某些非喜好点疯狂上蹦跶。

可以说对于任何一个策略大师而言，乔丹都绝对是属于计划外的那个部分，主打一个计划的很好，但总有些关键时刻直接用行动表示，我可能压根不在你的计划之中。

主打一个计不计划的，情况到了这个地步，先按照当前局势莽了再说。

可以说乔丹的魅力绝对是有的，还非常充足到溢出。

布鲁斯认可这一点，有时候也觉得这家伙气人归气人，但是的确是个不错的朋友。

但算不上很喜欢。

毕竟很……还是一个挺微妙的强调词。

尤其是布鲁斯心知肚明克拉克的真实意思，这个很喜欢，他更加不可能认下。

不仅不能认下，他还得把克拉克的错误认知转换回来。

毕竟现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好说，最多也就是个比较小的误会而已，两边的人品都很值得信赖，也是靠谱的家伙，作为唯一的矛盾冲突点，布鲁斯又不可能在其中左右挑火引发冲突，端端水，总体算起来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但关键就他们不可能一直都不知道。

现在大家对对方的身份一无所知是没什么，等过一段时间屏幕的问题解决，大家都能说清楚，到时候私下里一澄清身份再一看——

蝙蝠侠是联盟顾问。

现在大家都不太行了的情况下，他作为唯一真实的知道所有人的身份且掌控信息最多的人，必须也不得不避免最后大家因为尴尬全部陷入自闭。

尤其是不用脑子都能想得到等这群人短暂自闭完了之后，会怎么样揶揄他的魅力问题……

布鲁斯并不打算瞒着自己的秘密身份，毕竟他一开始在发现问题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全盘告知的准备，但他可没打算在秘密身份曝光之后，先被大家震惊‘不愧是蝙蝠侠，居然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荼毒了这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