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真似幻,非常难缠。
……
所谓“万物生”,大概指的是官城子绘画的物事,栩栩如生吧?
套着人偶、无需顾忌剑帅形象的柳穿鱼,坐在小板凳上竖着耳朵听。
言道:
求真派的“文君”们,都爱众美环绕,享受红袖添香。
道文君一直以来,沉迷武功,身旁无美作伴。
这回归乡,提起此事不禁喟叹。
本县县官连忙给出主意,不如趁着乞巧日来一场“选美”!
柳穿鱼不懂:“县官为何如此巴结?”
声音很小,老船夫耳朵灵,还是听到了。
船夫不会冷落任何一位客人,忙作解释:“小娘子想必不知,道文君诸多同门、好友,乃至结交的知己,不少出自大世家……”
走文道的跟寻常武道不太一样,须先饱览书经,偶得一丝灵光,才能踏上武途……寻常人家,哪有这样的条件?
道文君算是例外,出身相对普通,但其父辈也是读书人。
……
于县官而言,巴结不一定得到多大好处,到底也是结善缘,总不会有坏处不是?
“道文君好排场。”
“那般前辈高人,再大的排场也没什么奇怪。”
“单论武功,自然是前辈,实则道文君现龄四十三,真真年少有为。”
“才四十三?格老子的,比老子更小三岁。”
“哈哈哈,老牛蹄,你怎敢跟道文君比?”
“不如我等也在不思乡凑个热闹?也好一睹道文君的风采。”
“拉倒吧你,哪里是想睹前辈风采,怕不是听到美色就迈不动腿了?”
“诸位兄弟就说答应不答应吧?”
柳穿鱼通过汉子们交流,知道他们来自南岭一个不入流的小势力;
此行目的风云大会;
囊中羞涩,没有盘缠,更莫提乘坐“滴滴打雕”了;
只能硬靠双脚,这不得提前两三个月出发嘛!
老船夫听这些人热热闹闹地说,扬声笑:“各位好汉,选花神这样的盛事,当然不能错过,怕只怕你们来晚啦,城中已无住宿地方。”
一蜷髯大汉急了,问:“船家可有甚主意?”
船夫笑:“你们问对人了,小老儿家住不思乡西郊桢村,有一茅屋,睡个十来二十人不在话下。”
原来,这里本没有渡口。
船夫是近日看人来人往客人多,临阵干起这门行当;
赚些辛苦钱,顺带拉些客人住宿。
桢村离不思乡城,二十多里;
对会武功、腿脚利索的江湖人,真不算个事儿;
汉子们一合计,爽快答应。
年轻伙计热情问起剑帅二人:“贤伉俪何不也一起?我大娘家有一吊脚楼,清净得很,正适合你们这样的两口子。”
柳穿鱼逮住机会纠正:“不是夫妻,是兄妹,”转头向好知己求证,“兄长?”
郎阁主配合:“兄妹。”
年轻伙计连忙道歉:“我见二位夫妻相……难怪,竟是兄妹,如此般配!”
老船夫轻斥:“狗儿莫乱说。”
柳穿鱼没在意老少俩咋说,端详着“窦将军”的面容,对照面板小人“余杏儿”的长相。
纳闷。
哪里长得像?
“兄妹俩”婉拒船家的邀请。
甭管哪里,有聂家商铺,不怕没住的地方。
何况,他们也不是来看花神会的!
说是这样说……
柳穿鱼一本正经道:“道文君这般动作,内藏玄机!”
得留下来,看看热闹……啊呸,是观察观察。
郎阁主赞同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