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神秘了起来。」
柳穿鱼瞥到玩家这一句,心中洋洋得意。
堂堂剑帅,也是会计谋的!
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这一回,他要做那个渔翁!
天京动乱未休。
文尚宫悄悄回宫,如同来时,没惊动任何一人。
柳穿鱼听着翻滚雷声,隐隐有城外传来的红衣大炮的轰鸣,悠然自得,在树梢头打坐。
他没急着找周太子算旧账,不想,这天傍晚,神秘人带来太子手书,邀他一叙。
柳穿鱼有些惊奇。
竟被鹤兄说中:无需主动找周太子,只要他在天方晃荡,对方会主动送上门!
尽管得自己去那什么什么别庄……大差不差!
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面上却是冷漠、矜持的,遵从鹤兄的嘱咐,不假思索拒绝邀约。
来人恼怒,却没办法。
天级对上半步宗师毫无胜算。
次日,金刀卫大统领战戎找上门。
柳穿鱼想起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当初在莫归山,这人跟三只鬼混在一起作土匪……奸细吗?哪边的奸细?
战戎是半步宗师。
剑帅照样不给面子。
战戎劝了劝,劝不动,叹息着离开。
看来,这一回周太子懂得讲礼貌。
第三日,战戎带来一卷画……
男装般的苑闻苏。
柳穿鱼发挥出生平最大的演技,很急切一把夺过人像:“哪来的!”
好紧张!
差点忘了台词!
战戎笑笑:“剑帅见到殿下,自然一切就明白了。”
柳穿鱼板着脸。
许久,勉为其难点头:“带路。”
战戎松了一口气。
柳穿鱼也暗暗松了一口气……演戏真的好难!
顿时佩服起那些玩家;
哦,还有至今半死不活的坨坨王子。
天方乱局,由于进出严格限制,八方来使都龟缩不出,边暗搓搓看热闹,边等待时局明朗。
——按原计划,使臣们也是参观完老皇帝祭天,再离开天方的。
一开始超有存在感的坨坨国一行,由于大王子的惨淡境况,如今低调到不行,人们快忘记他们啦!
柳穿鱼思绪跑马。
面上是严肃的,凝重的。
来到幽静小院的一间小屋。
金刀卫敲开门。
扑面而来,阵阵炉香。
“退下。”
温和的嗓音,不失威严。
金刀卫半步宗师统领,无声作礼,悄无声息离开。
柳穿鱼瞥了眼坐在八仙椅上的“青年”——五十多岁的周太子,真够保养有方,看着比鹤兄还小白脸——维持剑帅的形象,不吭声,但目光控制不住,注视着挂在墙上的少年与猫嬉戏图。
剑客看起来郁郁的。
可不郁郁吗?
鹤兄教他怎么怎么演、怎么怎么套话,记得明明白白,实操起来真的好难。
忍了又忍,才忍着没拔剑。
看在旁人眼里,是武功高强、但阅历不够的剑客,在痛苦地隐忍着情感。
周太子徐徐放下手中茶盏,轻叹:“你知道了。”
柳穿鱼:“……”
知道什么?
文尚宫说的那些事?
周太子顶着小白脸的脸庞,表情诡异慈爱:“我知你父子二人,怨我、恨我,不想再认我。”
柳穿鱼木着脸。
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