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黑袍的人似乎在站着祈祷,在看到他的时候眼睛瞪大一瞬。
“死神冕下!”站在温特面前的人激动地喊了一声。
温特还有点懵,不过这个人激动到表情扭曲,口水都喷到他的脸上了,脸激动得通红,看上去像是想要攻击温特一样。
大概是他的身体在睡觉,脑子告诉他这是在做梦,无需克制,所以他本能抬手,用手掌一巴掌扇到那个人的脸上。
温特从小就是力气非常大的孩子,即使不锻炼基本上也稳拿运动会全项目前三,甚至小时候打闹没轻没重,上一秒还和朋友玩,下一秒人就哭了。
虽然长大往宅男的方向滑落,但是从现在的结果来看,一巴掌扇昏一个二百多斤的人甚至不需要他蓄力。
那个人从激动无缝变化为昏迷,咚的一声倒在地上。
温特的嘴唇微抖,他想说“神经”,但是太习惯沉默了,就用嘴唇抖两下来替代。
不过刚才那一巴掌空空荡荡的,好像没打到实处一样。
温特再次抬起手,感觉自己的手上好像沾了点什么。
温特:“……”他打人脸上了,沾了一手人油,好恶心。
温特没带纸巾,不动声色地在裤子平时不会被自己碰的地方上蹭了一下手。
他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他的确是在做梦,但是他能看出他刚刚打的人似乎是什么首领的角色。
如果这群人围过来要打他的话他要不要跑?
又变成了别人追他,而他要落跑的梦境剧情了。
然而温特忽然听到这群人欢呼了起来。
他看到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
那个人穿着一身厚重的风衣,顶着一顶高顶礼帽。
温特眼神不好,但是对于这种熟悉得不得了的人,凭借感觉都能感觉出来对方是谁。
埃德加尔!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温特猛地一惊,想到自己刚刚打了人,猛地羞耻了起来。
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温特猛地睁开眼睛。
温特看着天花板,迷糊了一瞬,一扭头看到谢吾德趴在床和墙角的夹缝处看着他。
温特闭上眼。
他刚刚在做梦吗?
.
第二天早上,温特起得比往常早。
“温特儿,温特儿。”谢吾德端着麻辣烫飘过来,“吃麻辣烫吗?”
“呃,谢谢?”
这个世界上也许有许多人早上吃不下饭,更不会吃油腻的,但是绝对不包括温特。
最近谢吾德不会一直待在他的身体里,按照他的话说,他最近好像没什么需要用身体体验的东西,人类的身体还是苦弱,暂时没了新鲜感。
温特狐疑地看向谢吾德。
谢吾德在有些方面还是讲究的。
比如说他很在意逼格。
口音就是逼格的一部分。
谁家正经神明操着一口方言?那得是搞笑剧情。
谢吾德一直都很矜持地说着普通话。
虽然说首都的口音以儿化音出名,但是温特老家同样有着致死量儿化音。温特这个年纪的其实就不会方言了,家里长辈蹦出的某个词还得专门问一下。
但是儿化音是属于说话感觉的一部分,根本不用问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