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惊喜。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碰我。”恶鬼的声音颤抖,压抑着自己的狂喜。
兰酩耳尖颤了颤,那只手放射性地想要收回,又立刻被勾回去。
“唔……”指尖被咬了,留下的齿痕又被恶鬼不停地亲吻,兰酩再次试着抽回来,有些害怕,“好像狗啊。”
话音刚落,被迫摊开的掌心被狠狠咬了一口。
“别……别咬我了……”被咬疼了,兰酩惊叫了声,带着泣音,想到自昨晚恶鬼出现后他受的罪吃的苦,又是恨又是怕。他侧着脸埋在枕头里,无声流泪。
“不咬了,不咬了,宝贝,我是喜欢你。”
恶鬼蹲在床前,小心翼翼地把头埋在兰酩的指尖蹭了又蹭,“别哭了。”
恶鬼这个温顺的动作极大地安抚了兰酩的情绪,他没有再躲避。
恶鬼的头发柔滑冰凉,发梢缠在兰酩指尖,讨好地搔着兰酩的指缝。
兰酩花苞一样的指尖蜷缩着攥紧恶鬼的头发,方才被咬的掌心又痛又痒,沁出了汗。
“还怕我吗?”恶鬼哄道。
兰酩将头埋进枕头,恶鬼等了好一会儿,听到了兰酩闷闷的声音。
“你之前吓我,还冻我。”
想到今早喂给兰酩那勺粥,恶鬼无言以对,憋屈,又不能说什么。
“不会了。”恶鬼连忙保证。
兰酩小声说,“我还怕蛇……”
“我把它们赶走。”
盘踞在天花板的蛇如潮水般散去,拖走了北山。
“还有没?”恶鬼问,他现在只想讨兰酩欢心。
这下恶鬼又等了很久。
“还有一个……”兰酩似乎鼓足了勇气才敢开口,“但你不许生气。”
r />恶鬼眼睛眯了眯,“我不会对你生气。”
“我想……吃北山做的春卷。”
兰酩能感觉到恶鬼上下打量自己的目光,手指不安地松开恶鬼的头发。
“啊,但北山的手断了啊。”
兰酩脸白了白,他重新想起,这个看似乖顺蹲在床边的家伙是个没有人性的恶鬼。
“他……他是你的儿子啊。”
“儿子?”恶鬼意味不明地重复,“好吧,你想吃的话,我把手治好,让他明天给你做。”
“不过――”恶鬼顿了顿,“我们结婚这么久了,北山也该改口喊你妈妈了,明天你吃完他的春卷,就给他发个改口的红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