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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余光朝两人离去的背影看了一眼,手搭在老伴儿胳膊拍了两下,叫他别?往心里去。已经成这样了,多?想无益。

老人家迫于无奈,夹在女儿和外孙之间,无法多?想,无法多?做,可?秋东并无这层顾虑。

在后台遇到来给他献花的父母,他并未表露出母亲嘴里说的“躲她躲的远远的”,相反,很?温和,没有丝毫怨气?的,主动开口邀请他们:

“我在隔壁艺术楼举办了一个小型画展,为期三天,去看看?”

夫妻两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是茫然。

根本不知道儿子何时学的画画,还能办画展了。

秋东身?上的气?质很?温和,并不多?说什么,顺手把王极文给他的花,放在临时化妆间的桌子上,转身?带路。

王极文是个性格很?强势的人,就算在家人面前?也很?少有叽叽歪歪的时候,有什么说什么。

她不认为在孩子的事上,她做错了,于是对秋东也是这么说的。

“你?外公觉得我忽略你?的成长,你?的需求,但世上难得两全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母爱,可?以给你?用?不完的财富和远超常人的社会地位,我打下的江山,迟早要交到你?和妹妹手里。

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了,相信你?能理智的看待这件事。让你?在二者之间选择,你?是想要一个平凡又普通但能给你?母爱的母亲,还是一个站在高处,随时能满足你?各种经济需求的母亲?”

秋东没回答这话,摁了电梯进去。

电梯里只有他们三人,他的眼睛透过镜子看进她眼里:

“您知道外公究竟在失望什么吗?”

不等王极文回答,秋东道:

“外公是在为他和外婆多?年?言传身?教的失败,感到失望和挫败。”

电梯发出轻微的叮声,门缓缓从?外面打开。

直面的就是一间展厅。

说是画展,整个楼道里却空无一人,好似画展主人并未告诉任何人,他要在这里举办画展。

亦或者,无关之人,并不是他想邀请的客人。

就连画作,也被人用?白纱布轻轻的遮挡起来,在等什么人来揭开这层面纱。

秋东转身?,对上父母的眼睛,认真道:

“我听杜管家说过,早年?外公即便工作再忙,去国外出差大半年?没法儿回家,也会每周都抽时间给家里打跨洋电话。遇到有意?思?的东西,会请人捎带给家人,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家里处处是他的影子。

那时外婆也并非只是关在家里带孩子的全职太太,外公在国外带人开拓市场,国内就由?外婆执掌大权,集团的一应决策皆是出自她手。

即便这样,她也尽量抽时间陪您和舅舅。实在忙碌的话,还会让人把你?们送去她办公室,让你?们在旁边写作业,她办公。

如此耳濡目染之下,您今天还在口口声声说选择,说公平,这让他老人家觉得他对孩子的教育实在失败透顶。”

周策在旁边,已经不忍心看妻子惨白的面容,出声打断他:

“小东,别?这样说你?母亲!每家的情况是不一样的,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