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虽然不大,但感觉飞的不慢。
张院,您喝点什麽呢?有铁观音。微胖的空嫂蹲在张凡身边小声的询问。
那就喝点铁观音。这次谢谢你们了,估计领导又拉你们当壮丁,大过年的,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上次因为天然气的缘故,张凡就是坐着这架飞机去的土豪国。
这次又遇上了上次的这位空嫂,没想到人家一下就记住了张凡的喜好。
喝了两口铁观音,也没喝出有什麽不同的,张凡喝茶纯粹是老陈那个货给勾引的,以前是有点茶味道,比喝白开水好,现在好了,有点茶瘾了,忙的时候倒也无所谓,稍微一有时间,就觉得想喝两口。
放下茶杯,张凡发现空嫂过来过去的,像是有话要说。怎麽,有什麽事情吗?张凡还是好说话,毕竟张凡还是没上升到心硬的食肉者。而且张凡肯定能确定,不是人家看上自己的地位,想和自己深入交流,毕竟能走到这个飞机上,肯定人品是过硬的。
原本不应该打扰您的,家里人已经找了好多专家,效果都不太好。
嗯?张凡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直接说吧。
我孩子被诊断为抑郁症。空嫂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带孩子来茶素。张凡也没犹豫直接把王红拿的公事电话号码给了对方。
有时候,人的这个努力,真的不能说。
比如这位空嫂,是带军衔的,而她老公也厉害,虽然已经从战斗机序列里下来了,但现在已经是空校的一位校级了。按说,这样的家庭,几乎就没什麽忧愁的了。
可惜,子嗣上的问题,让两口子最近两年都没笑过。
原来,他们不在首都,一直在中原某个山沟沟里面,孩子也很优秀,在当地的军地联校里也是数
一数二的尖子生。等她们一家子来到首都后,找领导,找关系,总算是把孩子送进了首都数一数二的学校。
结果,问题出来了。
原本笑容灿烂的孩子慢慢的开始容易生气,容易激动。从原来数一数二的尖子生慢慢的开始逃课,厌学。等他们发现异常的时候,已经晚了,医生诊断:双相抑郁症,两口子的世界坍塌了。
找了不少专家,吃了无数的药物,但孩子那灿烂的笑容再也没有出现过。
飞机降落在茶素,外交的领导都来接机了。
你总算来了,你再不来,都要外交事故了,检查都做到牙齿了,再不来,都不知道还需要做什麽检查了。
欧阳手段也多,给老酋长安排了整整一套检查,大到mri,小到心电图,几乎把医院所有的检查都过了一套。
阿达西,难道觉得我得不到你的重视吗?医院里,看到张凡的老酋长脸上一副好像张凡有了二胎后的老大一样。
委屈中带着愤怒,愤怒中带着做好准备立刻离家出走的架势。
瞧您说的,我您还不了解吗?知道您要来,我去哪里了您知道吗?我去首都了,我去首都干什麽了,您知道吗?我去华国最好的医院,用了极大的代价带来了华国最年轻最优秀的医生,而且还不是一位,而是整整二十个人。
您知道吗,就这些人的培训费用积累起来,同等重量的黄金都不为过,在这个年纪丶别说全华国了,全球都未必能找到几个比他们更优秀的了。
您知道吗?为了他们,我付出了多少,我要这麽多的医生,几乎每个外科都有,我是为了什麽,不就是为了给您做最好的医疗团队吗?
可您呢,一点都懂我啊!
老酋长都紧张了,阿达西,我懂,我懂,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的友谊是经得起考验的。这次的费用,我包了,不能让你委屈了,以后这样的事情,你要和提前说啊,我知道你困难,你们医院还不富裕。
张凡和老酋长手拉着手的朝着病房走。
这就完了?我们急死忙活的,就连一点语言上的夸奖都没有?尼玛专机接送,就这样结束了?外交的领导嘴都气歪了。
可惜,想从张凡手里讨点好处,估计他们不行,最起码外交老大来了,可能还有点用,至于他们,生气也没用,张凡根本不会给他们机会的。
老头的身体怎麽说呢,不是很好。
这群货,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现在才七十多岁,就已经各种毛病爆发了。
真正的长寿老人,有一个算一个,拉出来看看,有哪个是胖子的,比如大帝,那麽大岁数了,还一胸膛硕大的肌肉在颤抖。
而这位呢,走路已经得靠手杖了。没走几步,喘气喘的像是走风漏气的风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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