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他们不走。
茶素的医生心里不是个滋味。
可当茶素医院的车队出了医院门的时候,大家看着马路两边的人群,大家原本难受的心情瞬间变的感动了。
只见当年的工人们拿着一幅幅大大的锦旗,现代白求恩丶白衣天使丶妙手良医……
一幅幅的锦旗在群众们手里拿着如同授勋一样,特别是当年受伤没了双手的人,带着张凡他们安装的义肢,是那麽灵活,是那麽的不引人瞩目。
「谢谢,谢谢你们!多希望你们不要走啊!」
工人们激动丶泪水在眼眶里的转动,多少年了,当年的激情过后,就是无尽的伤痛,现在,还是有人记得他们!还是有人想着他们!
他们的要求不高,真的不高。
「喝杯水吧!以后要常来啊!」
张凡他们感动的都没办法说话了。长长的街道上,全是送行的患者。
「会的,我们会常来的!」张凡说这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话语,双手接过工人们送过来重如千斤的锦旗。
语言是单薄的,在这个富裕又贫穷,现代又保守的城市里,张凡他们感受到的是无边的成就感。
累,累怎麽了,这个年代,十里长街上让人们自发的来欢送,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煤城医院的行政楼里,医院领导看到这个情形,牙都咬碎了。桌子上的仿真的青铜鼎,摔的叮呤咣啷的。
煤城医院的住院部里,医生护士们静静的站在窗户边上,羡慕的看着街面上茶素的医生护士们。
相同的职业,相同的行业,但,真的心里真的酸。
车队在人群中缓缓的行进,医生们的泪水在脸上如同流水一样的落下。
情怀,在这个急躁的社会已经很少能感受到了。
而现在,他们正儿八经体会到了这个行业的崇高。
为什麽现在医患关系如此紧张,就是因为老百姓希望这个行业好,希望这个行业的从业人员有一点点仁慈之心。
再长的路途,还是会结束的。望着身后的人群,汽车里的巴音哭的稀里哗啦的。
心里难过,可就是说不出来的难过。
车上的人们静静的望着窗外的景色,没人说话,但他们的心里估计很难忘掉这一刻。
车队上了高速,朝着茶素驶去。
路都还没走一半,张凡的电话响了,陈生的电话响了。
几乎都是一前一后的响起。
陈生的电话是欧阳打来的,张凡的电话是煤城政委打来的。
张凡的心,哐当一下。
「出事了!」
都不用多考虑,张凡接通电话,只听到电话里,政委大声的说到:「张院长,快,快调头,出事了!」
陈生的电话里,欧阳喊到:「你们上高速了没有,快让车队调头,煤城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