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庄老板一听张凡这样说,他就知道张凡有后手的,也就不多说了,都是既能憋得住尿也能憋得住话的人,转头就开始胡说。
其实张凡也不担心,因为当时和丸子国的协议是两家利益共享,责任共担。当初这话是丸子国的专家非要写在意向书上的,他们就怕张凡撤梯子走人。
张凡把基建交出去以后,那麽监理验收就交给了丸子国的人,所以他一点都不担心。
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事情,也就和丸子国的人能搞一搞,如果是西方国家的人,他们绝对不懂华国文化。
两个医院随着就医人流的增多,越来越多的病患知道了茶素医院的肠道肿瘤技术了。
边疆,要是说谁是原住民,其实从根子里说,这地方就没什麽原住民。
自古以来,这地方中西碰撞,你来我往的,三天两头的这地方的人打成狗脑子,从秦汉到我大清,这地方就没太平过,麻子在这里差点让他女婿给弄翻了车,这地方很多地名都是蒙语,结果蒙人在这人数也不多。
然后老徐勾搭着老左在这里留下了一部分湘湖子弟。这才遮挡了几十年毛子流着口水的毛手。
后来,国家的几个野战部队脱了军装穿上民装,这才让这一片安定了下来。更有几千湘女进天山才算正儿八经的稳定了下来。
然后一批知识青年来边疆,算是彻底让这里越发的稳当了。
所以,在边疆当地特有的风俗千奇百怪,有湘江的风俗,有江浙的风俗,有老魔都人的风俗,最后汇聚成了边疆特有的风俗,也是一个海纳百川的地方。
后来有离开的,也有留下的,估计留下的占了很大部分。再后来,很多人为了子女想回到老家,有结果好的,兄弟姐们都帮衬的。
也有结果不好的,爹娘老子全没了,回去哥嫂一脸的官司,遗产?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反正是悲欢喜乐什麽事情都有。
邵华妈妈有个年轻时候一起在公社吃苦受罪的姐妹,西湖人。
一手的醋鱼做的是让张凡能把舌头咽进去,邵华妈妈学了很久,总是欠一点味道,估计这就是家乡的味道吧。
邵华叫她嬢嬢,算是邵华妈妈不多的朋友,这种朋友,有时候比亲人还亲。
张凡也跟着叫嬢嬢,几年前,这位嬢嬢的孩子高考不理想,她想着让孩子去内地去西湖,总的来说毕竟西湖的机会多一点。
一家三口,带着边疆的棉花,边疆的乾果,大包小包如同逃难一样去了西湖。
几十年物是人非,父母离世,两个哥哥成家立业各过各的日子,当年的家因为拆迁早早就没了影子。
一家人就是想着去看看孩子在西湖能不能发展,如果哥嫂们能帮忙最好,帮不了也无所谓,也算了了一个心愿。
结果,到了西湖,两个哥哥言语中支支吾吾,嫂子们更是防贼一样提防着他们一家,话里话外就是去边疆是国家让你去的,你也没养老也没送终,家里拆迁的事情和你就没关系了。
这位嬢嬢知道,当时自己的孩子还小,离不开她,两地真的是千里之外,父母生病的时候,她心如刀绞,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现在她不是去分财产的,就是想着自己还有娘家,还有哥哥。但是,父母没了,终究娘家也就没了。
当时哪叫一个尴尬,大哥二哥如同便秘一样。他们一家三口放下东西就出了门,话都没多说,孩子也算懂事,自己去了华国最大农村变成的城市,在那里做盒饭,搞餐饮,不算是大富大贵也算是能站住脚了。
两个哥哥看着家里大包小包的西北特产,心里其实也难受,可钱财这个玩意真的是说不来的东西。看着妹子黯然的离开。
两个哥哥强行的塞给了妹子几千块钱。这位嬢嬢要不是还惦念儿时的亲情,估计都能把钱扔到他们两人脸上。
终究还是她的哥哥!他们能做出来,可她做不出来。
西湖之行彻底是灭了他们一家回乡的期盼。
时来运转,运气这种事情永远都说不成。
这位嬢嬢的大哥二哥,因为拆迁各分了三套房子。如果这房子放边疆,估计也没多少。
可这地方在西湖啊,三套房真的是金子垒起来的。算是正儿八经的中层阶层了。
结果,她大哥退休没几天,就出现便血,如公鸡一样,走一路挤一点,不带着尿不湿,还以为来例假了。
去医院一检查,肠道肿瘤!
然后一家人,急匆匆的去了丸子国,人家有钱,三套房放着,当然得要去丸子国了。
结果,丸子国的医生推荐去华国茶素。别人不知道,他们这一家是太清楚了,茶素还有一个妹妹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