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政府觉得就算茶素医院牛逼,就算欧阳牛逼,就算张凡牛逼,能按时给两个医院把工资发了,要是再能发点奖金,能让政府回收点资金,这就已经超过预期了。
结果,一个不留神,培养出了一个超级大医院。
而且,这个收入并不是如同西边斯坦的病号哪样,今天一个明天没有的。
这几乎就是个下金蛋的母鸡啊,随着华国南方的病号的涌入,医院就如同镶了金边一样。半年的时间都不到,茶素医院的收入已经超过茶素最大的企业,老窖酒厂了。
当初政府签订了低头协议,现在政府老大后悔的都把胸膛砸成了窝窝。
「欧阳院长真是巾帼英雄啊,短短几个月就让半死不死的两个医院成了边疆各个市区排名前列的医院,了不起啊!」
在政府最豪华的会客厅里,如同见外宾一样,政府老大把欧阳和张凡丶老高丶居马别克丶陈生都邀请到了一起。
档次很高,万里江山图下各族大团结的画幅下,大牡丹的地毯上,一排排的米黄色的布料沙发,不知道的以为进了大会堂。
这一次,人家吃亏长记性了。当初和欧阳口头协定的,有利于医院的欧阳承认,不利于医院的,这个女人,转身就不认了。
还美其名曰,院委会不通过,派着他们医院的老高天天来政府要帐,弄的茶素政府如同老赖一样。
「都是政府组织敢作敢为,勇于突破,打破了茶素多少年的医疗僵局,我们在领导的指挥领导下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我们是不敢居功的,这一切没有政府的支持和远大的目光,一切都是纸上谈兵。茶素医院现在看起来好像有了点成绩,其实内患还是很大的。
比如,我们的科研,看着好像和中庸有了合作,其实都人家牵头,我们最多做个边边角角的工作。
如果现在不抓住机会,这种好似如火如荼的情况,也维持不了多久。
所以,领导啊,我们苦啊,我们急啊,今天,领导把我们号召过来,我知道,领导绝对苦我们所苦,想我们所想。
高院长给我也说了,给医院的资金已经要上会研讨了。我认为,我们的领导一定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流失!
我们一定会领会领导的意思,仔细研究揣摩领导的高屋建瓴,尽快把医疗科研研究搞起来。现在就等政府的拨款了。
政府的大力支持,我们一定不会让政府失望!」
老太太自家事自己清楚,她的年纪她的资历目前估计已经到头了。就算让她再升一升,她也不会同意。
所以,她现在就有点无欲则刚,抓住话头,就要和政府要好处。
政府老大都快哭了。好不容易出来一个金主,想着要点钱,结果,这边存了和他一模一样的心思。
欧阳的话,让政府的工作人员牙都开始疼了。
医院虽然是企事业单位,但又不同于一般性质的企事业单位。
比如茶素酒厂,每年还的靠政府支持,公务用酒,政策支持,不敢不听话。
而人家医院,根本就不靠你政府支持,要政策,政府没什麽拿的出手的政策。
所以,欧阳咬紧牙关,她今天就要落实一个问题,政府欠医院的拨款该下发了。想和我要钱,门都没。
「企事业单位的巨额资金的使用,必须通过政府研究才能使用的。欧阳院长,你看这样行不行,你们先把钱上交政府,然后你们打可行性报告,然后政府下发资金。
勇于做事是好的,但该有的章程,该有的规矩,我们还是要遵守的,毕竟都是组织的人,都是领导,不能带头坏了组织的规矩。」
主管卫生的领导这次也是有备而来。资金的数额太大了。
如果拿过来一点,能办多少大事。所以,这一次几乎所有的领导都拿着各种的规章制度来的。
「自负盈亏是领导当初答应我们的标准。」
「可你为什麽还要我们拨款呢。」
「款项难道不应该拨吗?规章制度那一条说了政府可以扣罚。而且,我们院委会也没同意,我说了不算。
承担两个分院,我们的出发点是为了给政府分担压力,没有想着挖政府挖国家的墙角,我们不能光承担了义务而没有权利吧!」
能说的,说不过胡说的。欧阳对政府老大还算客气,对于这个主管上级,不懂医疗的主管上级,剁剁剁,几句话就说的对方哑口无言。
论嘴仗,论医疗行业的规章制度,估计茶素没人能说的过欧阳,人家就是靠这个吃饭的,你们用爱好和人家的看家的本事来过招,不吃瘪就怪了。
「张院,你们接下来准备怎麽办呢?政府也为难啊,你看看前几天的大雪,牧民们难啊,成千上万的羊群,死伤无数啊。
还有,教育是国家的百年大计,可你看看,到处都是危房,作为领导,我们要有大情怀,不能小家子气。」
政府老大看着欧阳油盐不进,也没辙。
他觉得张凡年轻,而且醉心于技术,估计好糊弄一点,而且现在医院的法人不是你欧阳,你红口白牙的胡说,简单,我不和你谈了。
欧阳嘴也说干了,拿着白瓷杯喝了一口茶水。喝茶的空隙偷偷的瞅了张凡一样,挤了挤眼睛。
张凡看了一眼欧阳,他就懂了。
什麽雪灾,什麽危房都是糊弄人的。国家在这个方面有专项资金的。
茶素政府也是实在没办法。
企业,除了一个只能在边疆卖酒的酒厂以外,就是矿产,可矿产是国家的。其馀什麽化工,什麽水泥,几乎都要每年指望国家拨款才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