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十年内元荷宗新进来的数百名弟子中,她的表现高居前五,而且从她的年龄来计,恐怕也是最年轻一个。
「那是大好事啊,尺媚,五荷子之后就该是三荷蕊,再是独荷芯了吧?」陈淮生脸上露出喜意,「那要恭喜尺媚了,赶上愚兄也是指日可待。」
宣尺媚翻了一个白眼,脸上忧郁之色更浓:「淮生哥,且不说五荷子是五人,要到独荷芯要还有四个竞争者,我只说现在九莲宗的情势,淮生哥你不会一无所知吧?都这样了,荷子也好,荷蕊也好,荷芯也好,又有多大意思呢?」
陈淮生心中一沉,连宣尺媚都意识到了危机,那元荷宗自家呢?
「尺媚,你们元荷宗宗主他们也意识到了危险麽?」陈淮生问道。
「淮生哥,谁会看不到?」宣尺媚苦笑,「宗主和师尊以及几位师伯师叔都是心急如焚,但是局面已经发展到了这种境地,奈何?」
「奈何?心急如焚,这话可有些奇怪啊,我不太信。元荷宗与妖莲宗丶净芙宗都是九莲宗支,怎麽就水火不容不共戴天了?难道合在一起比被人家外边人给分食了更难以接受?」陈淮生一副不可理解的模样,但是内心却很清楚这里边的门道。
都是为了利益,尤其是内部利益的倾轧尤甚于外,而且对外利益损失有些还能遮掩隐瞒,但是对内利益受损,那却是人人都能看得见,而且立即就会传遍整个九莲宗,只怕主事者连位置都坐不稳了。
宣尺媚只是叹息,却不知道该如何分辩。
说实话,她也不明白为什麽都是九莲宗支,怎麽对外尚能退让妥协一二,倒是对内部这些宗支却是半点都不能让步呢?
陈淮生对元荷宗的死活不感兴趣,他只关心宣尺媚的何去何从,会不会在九莲宗这一轮大分裂中遭遇不测。
元荷宗虽然是九莲宗中的一大宗支,但是觊觎其的势力也不少,盖因元荷宗的宗门就在汴梁府西面三百里苑陵县的大騩山。
《山海经》就有说:「大騩之山,其阴濯濯,多铁,其阳林木如盖,丰饶多异。其山下有泽,为騩泽,方圆百里,深不可测,潩水出之。泽中有荷,茎紫叶墨,入地三丈,其藕如骨,内有精魂,可铸根骨。」
大騩山也是一处洞天福地,有山有水,能被《山海经》所记载,又被元荷宗占为山门,可想而知。
而且整个大騩山除了本山外,周遭几乎都是一马平川,乃是上等肥田沃土,围绕着騩泽四周灵力上佳,乃是种植灵植的上好之地。
单单是元荷宗掌握的灵田就有数千亩,这还没有算騩泽和潩水的大量产出,所以元荷宗的日子原本是过得相当富足宽裕的。
可郑城除了元荷宗外,还有一家宗门——大风阁。
这家宗门规模并不大,弟子不过百人不到,但实力还算不俗。
双方为了騩泽附近的近千亩灵田素有冲突,大风阁一直居于下风,而大风阁的背后靠山却是花溪剑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