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盘玉珏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取用,刘小楼和刘道然各以真元透入,取用了三块灵性较好的,开始按照商量好的方案,以真元蚀刻阵符。
蚀刻阵符需要一气呵成,否则刻出来的阵符就不通,就是个「死物」,无法通畅的运行。
离九宫微阵盘十分复杂,需要蚀刻的三种符印各有近百道,远比刘小楼蚀刻的临渊玄石阵符繁奥得多,以他的修为,是无法一口气蚀刻完成的,这也是唐诵不让他直接炼制阵盘的缘故。
因此,蚀刻阵符的活计,就交给刘道然完成。
刘道然一门心思扑在蚀刻阵符上,他的手法相当顺畅丶熟练,尤其对线条的启承和转折处理得十分灵巧,看得刘小楼大点其头,凑着头在旁边认真揣摩。
「老弟?」
「嗯?」
「是我有什麽蚀刻上的误漏麽?」
「啊,没有没有,学习学习。」
「老弟说玩笑话了,老弟修为虽浅,于阵法一道却远胜于我。」
「道然兄过谦了,你这是什麽手法?」
「让老弟见笑了,我这是天元始终之法。」
「我真是孤陋寡闻了,未曾听说过。」
「难怪的,我这门手法,是师门独传,外人轻易不知。我这一门,如今看来是别无所长了,唯有手法尚可一观。」
「道然兄,只此一法,可流传千古了!」
「惭愧,惭愧。」
刘道然此番上山,连受打击,过去的自傲之心已经被大半击碎,说起话来底气明显不足。
他虽然底气不足,但所用的天元始终之法,却是好东西,刘小楼极为垂涎,只不过人家是「师门独传」,两人之间又没有「深厚情谊」,便不好冒然探究。
刘道然用了三天时间,没日没夜的蚀刻完景云符阵盘,以他八层的修为,尚自支撑不住,当即倒头大睡。
刘小楼则在旁揣摩了三天,自觉偷师效果良好,于是便趁着他大睡之时,取了一块玉珏,尝试蚀刻三宝真云符阵盘。不得不说,刚偷来的手艺还是相当不错的,让他在指法运用上有了长足的进步,蚀刻出来的符印线条也越发若隐若现丶举重若轻。
若隐若现,是阵法师蚀刻符印时追求的目标,若是太过清晰,就会显得蠢笨沉重,若是太过飘逸,又容易断了真元的连通,无论哪一种,都不利于下一步融入灵材。星德君教的是蚀刻符印的基本功,当时的刘小楼还没入门,学不到这一步;青竹则不太关注于这些技巧上的东西,更注重阵盘的法理和构思。
这一次,刘小楼跟在刘道然身边,算是在手法上狠狠补了一课,收获很大,触碰到了「若隐若现」的门槛。
可惜,蚀刻到五分之一时,这根若隐若现的符线还是断了。不是他修为不够丶真元不济,相反,他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手中握了两块灵石,随时准备补充——而是他在运用这种手法的时候,储备的真元续不上去。
一块玉玦就此刻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