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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天后,当大敦穴被打通的那一刻,风铃响了。
「叮咚叮咚叮咚」
风铃在屋檐下轻轻晃动起来,刘小楼将衣裳穿好,注目院外,不多时脚步声响起,来的却是谭八掌。
自打回到乌龙山后,刘小楼甚少与谭八掌丶左高峰丶龙山散人等来往,招呼当然是打过的,只是他忙于和青竹研习阵法丶互磨双修之术,没什麽时间走山串洞,人家见他身边有贵女相伴,也没来搅扰。
谭八掌倒是来过两次,但他没见过苏五娘,把青竹当成苏五娘,惹得青竹很是不快,几乎翻脸,便也不敢登门了。
「小楼,小楼!」谭八掌来到院子前,向茅屋处张望,指了指屋子。
刘小楼道:「人走了。」
谭八掌惊讶:「这就走了?」
刘小楼点头:「走了。」
谭八掌道:「也是,小楼省亲期快到了,也该回去了……小楼好福气,就是小心些,别让苏家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们兄弟是绝不会说出去的,你自己把握好就行。」
刘小楼自失一笑:「谭兄怎麽大夜里来了?有急事麽?」
谭八掌晃了晃手中的木牌道:「要开战了,彰龙派来了几个管事,今日挨个山头发调令。我特意过来看看小楼,小楼若是没什麽事,早些回神雾山吧。」
刘小楼呆了呆:「什麽调令?跟谁开战?」
谭八掌道:「是庚桑洞,他们今年又搞花样了,说是前两个月派人入我湘西,图谋刺杀咱们彰龙派内门弟子多人,如藏千里丶屈玄等皆在刺杀之列。当然他们诡计没有得逞,为彰龙派察觉,捕杀了他们派过来的好几个人,尤其是牵头的一个叫宁桑子,被咱们彰龙派屈玄生擒活捉,扣押下来,此人是庚桑洞宁洞主的亲侄儿,庚桑洞要求咱们彰龙派放人,咱们不放,所以庚桑洞就来了。」
庚桑洞是巴东宗门,占据着甘山福地,位在湘西以西,几百年来便与彰龙派多有纷争,七年前刚大战过一次,不想又卷土重来了。
刘小楼听后,心里多少醒悟了一丝,恐怕一个多月前自己上彰龙山告发的,多半就是庚桑洞,只是那时尚不知情罢了。
「送调令的是哪位管事?」
「洛管事,是个内门管事,名莫,小楼听说过吗?」
「七年前和庚桑洞开战,给我老师发调令的就是他,之后就没见过。当年是十层,今日呢?」
「反正没有筑基,缺德冒烟,让他发调令,一辈子筑不了基!」
「也不知他什麽时候上乾竹岭?」
「他不会上乾竹岭了,小楼放心就是,我接调令时问过他一嘴,他说你是神雾山苏家的姑爷,半个苏家人,彰龙派不给你发调令。」
「还有这好事?」
「所以小楼,如果我回不来,请你多往我家走走,帮我在家父身前进进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