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还有很多。」李清容点头,右手接球拍时却有些不自然。
「受伤了?」江年注意到了。
「没,太用力了,有点酸。」李清容抬头,「我没事,你你打得很好。」
她的回应都比较简洁平淡,除了头上的汗水与黏在额头的几缕头发几乎看不出她刚打了一场状况激烈的球。
「嗯,班长你杀球也很漂亮。」江年受到了肯定也很高兴,惺惺相惜道,「我感觉再用力,球拍要断了。」
李清容闻言,目光顿了顿,而后用肯定的语气道。
「下次,用全力。」
「啊?」
「球拍断了,不怪你。」李清容一脸认真道,目光炯炯,「下次打,用全力,球拍打断也没关系。」
「哦哦,好。」江年心道她怎麽这麽认真。
已经开始期待下次了吗?
那我下次开挂吧。
消除疲惫,两个满体力状态,一节更比六节强。
李清容不知道江年心这麽脏,已经打算下次开挂虐她。仍旧转身整理球拍,然后将外套穿上身上。
铃铃铃!!中午放学铃响起!
「那——拜拜?」她招手有些呆。
「行,拜拜,我该去食堂吃饭了。」江年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稍微有点焦急了,「那我走了哈。」
爱情可以等等,食堂真不行。
伟大的国家可以为任何一个卑微的生命停下脚步,还能上个意林,起码也有一大帮子人信以为真。
但换个标题试试!
伟大的校园食堂可以为任何一个卑微的学生停下脚步,保证一人一口痰。
因为阿美莉卡太远,任何离谱的事情都能存在即合理。但校园食堂是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没人比江年更了解其中残酷。
谈你妈的恋爱吧,饭都吃不上一口热的!
heitui!!!
李清容拎着羽毛球拍和几个女生一起上楼,她一如往常一般沉默,放了球拍之后与几个女生在楼道口道别。
距离学校放学已经过去十五分钟,校门口那段路没什麽人。
下楼,李清容一个人穿着外套,走在林荫小道上。
秋日阳光正好,她回想着刚刚打的那场球,不由舒服得眯上了眼睛。江年会是个不错的球友,旗鼓相当。
凉风拂过簌簌叶子摇动,一切都很正常。
风轻轻吹着,李清容脑海里却再次浮现江年跳杀的模样。
她却莫名停下了脚步,白色运动鞋踩在凹凸不平年久不平的地砖上。小道旁,马克思丶孔子的雕像,陈列左右。
白羽一般的身形遮挡住了阳光,短袖衣襟飘起,露出平坦紧实的腹部肌肉。结实有力的手臂,暴力的扣杀。
断了一羽没接住的羽毛球,在间隔二十分钟后。带着阵阵嗡鸣,破风而来,再次从她耳旁快速穿过。
她一眨眼,什麽都没有,唯有心脏在加速跳动。一种从未有过的酸涩感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什麽滋味。
过了几分钟,李清容想不明白,于是缓缓离开。
垂眸的瞬间,耳旁又不自觉响起了他说【班长你杀球也很漂亮】的声音,他好像也注意到了自己新换的发圈。
夸了吗?好像是.
她摸了摸发圈,慢慢走出了校门。
江年吃完饭上了教学楼,在厕所水池那撩起衣服擦拭身体。手接着一把水,也不管会不会弄湿,全抹了一遍。
走廊风一吹,整个人顿时通透了。
爽!
总之在过度劳累之后,手有点酸了。
没有t姐命,得了t姐的病。
他甩了甩手,心里琢磨着今天下午用一下治疗。不知道能不能把这个副作用也去除了,应该是可以的吧?
应该没到肌肉拉伤的地步,不至于。
回到教室,过了一会,陈芸芸和王雨禾结伴走了进来。
江年从座位上抬头,不禁笑了笑。起身离开座位,走到了她们那,坐靠在桌前,目光看向了陈芸芸。
「你家小姐妹不会记恨我吧?」
陈芸芸无语,白了他一眼。
「那不知道,谁让你打那麽重的。」
「不会。」王雨禾摇头,一本正经道,「是我让你别让我的,不怪你。」
「那你怎麽哭了?」江年哪壶不开提哪壶。
王雨禾顿时一窒,脸肉眼可见的红温了,急了。
「我想起了一些伤心的事情。」
「哦哦,是吗?」江年摸了摸下巴,喃喃道,「我还以为你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呢,其实你反拍还是得练.」
王雨禾瞬间没绷住,哇的一声哭了,趴在桌上掉小珍珠。
「江年,你有病吧!」陈芸芸没忍住锤了他一拳,转头安慰王雨禾去了,「别理他,江年就是这麽个死样!」
江年哈哈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递给两女。
「别哭啊,开玩笑的。」
「拿走!谁要你的糖!」陈芸芸推开,假装生气。
「真的吗?我寻思哭的时候加点糖,眼泪就没那麽咸了。」江年笑嘻嘻,一副完全不当人的模样。
陈芸芸:「.你单身是有理由的。」
「啧。」江年满不在乎。
其实他与两女的关系还行,能开这种玩笑,反正周末还有交集。打哭女高这种事情,对他也挺有纪念意义的。
谁知王雨禾真的不哭了,拆开糖纸塞进了嘴里。
「江年,你羽毛球怎麽练的?」
「怎麽练的?」江年歪头想了想,手做了一个挥拍的动作,「稍微打了打,看了几个视频,就这样了。」
闻言,王雨禾顿时再次一窒。
天赋流都去死啊!
她本身就是天赋异禀,原本虐女生虐得好好的。早知道不和江年打球了,好气啊,脸都丢完了,一边哭一边打。
在真正的天赋怪面前,自己好像就只过了一个门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