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发生在2019年6月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2 / 2)

撞邪 Aegis 15893 字 2022-02-03

裴诗薰却没有其他人那般欣喜若狂,她担忧地说:“真的有那么简单吗?我是说,那东西太诡异了,我刚才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大脑一片空白。单是看了一眼就差点着道,更不要提吃了它……”

杨屿森骂他:“少散播恐惧。你们几个就是定力太差,我不就一点儿事儿没有,还把你们喊醒了?说明这玩意儿也没那么厉害。……这样,你们都带护额或者护腕了吧?既然不敢看,就把眼睛遮住。”

见没人出声,杨屿森继续说:“等会儿,我带路,你们手拉手跟在后面。到了太岁旁边后,我给你们安排位置,咱们先把太岁挖出来,然后再分。”

& nbsp;为这一刻,他已经付出等候了太久,说完,他就起身去动手。

可走了几步,却发现后面没人跟上。

杨屿森怒了:“你们在干什么?他妈的还等我弄回来给你们吃?”

十几人面面相觑,百乐门唯唯诺诺的开口:“我听老人家说,万物皆有灵,这东西保不齐是活着的,有灵智的,如果我们吃了它,说不定会被报复。”

“而且,那玩意儿真的能吃吗?”云烟质疑,“那么大……像一坨石头,吃了中毒怎么办!”

“那你们别吃!没人逼你们!”杨屿森气笑了,“要是不吃太岁,不获得长生,我们一路走来的努力算什么了!妈的一群傻逼,真他妈的搞笑……我不管你们顾忌这个顾忌那个了,反正我是要吃的,我还要带回去!”

也是,如果不获得长生,他们这一趟回去后,面临的即将是无法想象的后果……

一群人踌躇的考虑了一会儿,管豹、大重九、好彩握紧登山镐,跟上了杨屿森:“我们去。”

见状,刘玉良和黄金叶也跟上了。

其他人还想犹豫,见大部队要扔下他们走,一咬牙也去了。

但走到半路,好彩突然又问了一个问题。

“我们是不是应该分清楚了再去?”

杨屿森一愣:“什么分清楚?”

“分量啊。”好彩的语气出奇的冷静,“那东西大归大,但数量终归有限。我们可是有18个人,不提前分清楚一人吃多少、带走多少的话,很麻烦的。”

她说的有道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于是,杨屿森想了想,说:“你有什么建议吗?”

“我们每人吃完后,把剩下的平分,可以吗?”

这听着挺公平,大部分人点头:“没意见。”

但大重九在商场浸润多年,一听就不乐意了:“不是,你糊弄谁呢?这东西如此贵重,又不是米啊面的随便分分就算了,你这也太草率了吧?”

“那你想怎么搞?”

“按出工出力程度。”大重九说,“公司出资还分股份呢,对吧。我们就按照这一趟旅行的出资来分。出发前采购清单不时有财务表吗?就按那个。”

这一听,其他人也不乐意了:“你直接报你名字得了呗?”

杨屿森和文森特·齐是出资大户,其次就是大重九。如今文森特·齐上越野跑了,可不就轮到大重九了?

而且他这提议,还保证了杨屿森占最大头,不会反对他,实在是老奸巨猾。

虽然杨屿森一言不发,但其他人都知道,拍板儿的还是杨屿森。

于是,他们纷纷要求杨屿森来提议。

杨屿森见其他所有人都不同意,考虑了一会儿,说:“按照出力情况吧。一路走来,谁热心帮忙,谁敷衍划水,我都看在眼里。由我来分,大家就没意见了吧?”

大家确实暂时没意见,但要求杨屿森先说怎么分。

于是他就说了:“我功劳最大,拿最多,大家没意见吧?我也不多拿,就拿30%。好彩一直出谋划策,拿10%。我女朋友拿10%。其他人平均分剩下的。”

……

哈?

七星先不满的叫嚣起来:“那小婊……那女的凭什么拿10%?她一路除了哭,除了说晦气话还会干什么?”

“就是啊,她凭什么拿10%?”云烟翻个白眼,“牵只狗来还会寻路呢,她算个屁。”

裴诗薰气的脸发白:“你们!”

她真是有口难辩:她怎么不知道那10%就算拿了,回去也是被杨屿森抢走?她就是个幌子,这么简单的事儿大家看不出来吗!

“还有啊,好彩凭什么也拿10%?她出谋划策?搞笑,她那馊主意害的我们平白多了几年刑!”

“就是!”

好彩冷笑:“如果我们不毁尸灭迹,警察早就找来了!过河拆桥你们倒是熟练!”

“荒山野岭哪来的警察找来?毁尸灭迹才是脱裤子放屁好不好!”

马健嗓门也大起来了:“还有啊,凭什么我们男的要和你们娘们儿拿一样的量?那东西那么沉,你们背的动?到头来还不是我们爷们儿帮你们背下山?”

“我的天啊,狗竟然会说话?你们男的除了有力气还有什么?”云烟讥讽他,“我们来的时候你还和蛆一样趴在地上呢,你有个屁的贡献。还有,你那么有力气你家孩子是你生的?你是你爸□□儿里生的?”

“你!”

眼见着吵下去没完没了,杨屿森一声怒吼,让他们停下。

“让你们说怎么分说不出来,我出了方案你们又不愿意,麻痹,再比比你们的份儿一点也没有!”

争吵声一瞬小了下来,但,杨屿森意识不到的是,他的威慑力,已经微乎其微了。

之前害怕他,是怕他暴起杀人,怕平白多担上几年刑,迫不得已。

而现在,他们可都是要获得永生的人了,还怕法律,怕杨屿森?

十七个人一人一锄头就能把他砸死,怕他一个瘪三货?

再者……

如果杨屿森死了,他占的大头,也就没有了。

不,不光杨屿森,其他人死了,平分的也就少了……

大地之息的人心思流转,极速的对视一眼,又收回视线。

管豹悄悄给猎\\枪上了膛,女生们从后腰摸出匕\\首藏在衣袖。

不是他们想要自相残杀,他们只是想要“正当防卫”。

& nbsp;当然,现在也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毕竟杨屿森是唯一直面那存在能清醒的人,他还有用。

没能争吵出分赃方案,最后达成一致的是,先把太岁弄到手再说。

“我们还不知道怎么摘太岁,是否有毒,是否能吃,考虑怎么分还太早,”管豹呼吁道,“夜长梦多,天晚了也可能有野猪,我们先动手再说。”

大家收起各种心思,按照之前说的方案,蒙上眼睛,排成一排。

正在所有人强压激动,缓缓朝前行走时,突然想起了清脆的上膛声。

“都他妈举起手来!”

!!

顾不得别的,众人赶紧摘下眼前的遮挡,警戒的摸上武器,却发现,林间不知何时冒出来了四个人。

其中,有两个人极其眼熟。

胖哥,555,军人,司机。

越野车上逃走的人!

此刻,他们人手端着一把制式冲锋,轻蔑又愤怒的对准了排成一排的18人。

短暂的震惊后,大重九率先反应过来,他温厚的笑道:“555,你这是做什么,怎么拿枪指自家兄弟啊?”

“别套近乎!”555冷笑,“你们抛弃我独占太岁的时候也没想过我是兄弟!”

好彩皱眉:“话怎么能这么说?你跟越野车走了,我们想联系你也联系不上啊!”

“你别说话!”555咆哮,“杨屿森,我问你,你带大家进山,从来都不是为了黄泉之眼,是为了找太岁吧?”

杨屿森态度很坦荡:“对啊,怎么了?”

“你们都听见了!他把你们骗上山,杀了那么多人,害得你们回不去正常生活,你们竟然还替他说话?你们脑子都不清楚了吗!!”

“我骗他们?”杨屿森嗤笑,“我大可自己独吞太岁,这不是想着兄弟们才分给你们吗!”

“别狡辩了!这么大的太岁你很清楚你自己独吞不下,请工人来又怕外人坏事儿,才想到我们的吧!你把我们害的这么惨之前给过我们选择吗!!”

见555愈发激动,好彩赶紧安抚他:“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了……你看,他也没有要独吞太岁啊。既然你们来了,我们也平分给你们,这不皆大欢喜么!”

胖哥突然说话了:“别什么‘我们’,我和你们不是一路!现在,放下武器,后退,不然我就开\\枪!”

说着,他似乎要增大威信力,直接朝上空打了几发子弹,震耳欲聋的枪声炸的女生们吓得尖叫。

硝烟味混淆入青草潮湿的香气中,无比刺鼻。

见胖哥态度强硬,一群人悻悻的闭上嘴,不再激怒他。

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这家伙明显是冲着独吞太岁来的。

杨屿森杀了这几个官兵们的兄弟,个中仇恨绝对不是“平分太岁”就能抹灭的。

……等等,他们还不知道其他人参与了毁尸灭迹,目前他们的仇恨只朝着杨屿森去。或许可以利用这一点……

好彩眼珠子一转,看向了555:“怎么就你们几个?天羽哥呢?”

555一愣,随即怒吼:“别想挑拨离间!”

“我就问问。”好彩诚恳的说,“他没受伤吧?你没受伤吧?”

“……没。”

“那就好。”好彩叹气,“说真的,我看到越野车开走,还以为你们凶多吉少,要被打击报复了……你们平安就行。”

她这副模样,像是真的担忧他们死活,555握\\枪的手松了一下。

胖哥怒吼:“你别听他们挑拨离间!”

好彩很委屈的瑟缩了一下:“我只是关心一下,怎么就挑拨离间了。”

555也觉得胖哥过度警惕了,挑拨离间他难道听不出来吗?以为他傻?

“林天羽没事。”555偏不理会胖哥的提醒,“他说什么都不肯上山,也保证不会报警。我们就扔下他走了。”

“那就好。”好彩很温柔的朝他笑,“我就知道有555你在,不会伤到自家兄弟的。你一直是队里最讲义气的,大家都这么说。”

见状,其他人也多少明白了好彩的意图,七嘴八舌地表达关心。

说一直等他报警救人,还说大家都在担心他会不会被打击报复之类,说得特别亲热。

/> 555听着高兴了,他本身就是过度惊吓、又觉得自己是个弃子才与胖哥们同敌仇忾,仔细一算,其实还是探险队和他亲。

一边儿是几年的兄弟,一边儿是刚认识几小时的名字都不知道的人,该信任哪边很清晰了。

可杨屿森听着,脸色愈来愈臭。

……这群家伙……要不是他提议来寻找太岁……要不是他抢先在官方面前上山,还杀了那么多政府工作人员,能轮得到这群鳖孙来分享太岁吗!

妈的,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怒火中烧,杨屿森猛地抬起钉枪,把叫嚣的最欢的黄金叶击毙。

铁钉“咔”的钉入坚硬的颅骨,黄金叶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泼血飞溅四散,便倒在了地上。

他距离那片莹白已经很近了,有一滴血溅落其上。

“啊啊啊!!”裴诗薰崩溃的叫起来,“杨屿森你又杀人了,你又杀人!!魔鬼,你是魔鬼!!”

然后,就是百乐门、七星、555……

等人们意识过来,用冲锋\\枪疯狂的朝他射击时,已经倒了下四个人。

谁都没注意到,那神圣的“白玉”,极其细微的颤抖了一下,溅落其上的腥红的液体像水滴入铁水,一瞬蒸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