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爻:“……”
看来这方面不能指望路徵了。
他深吸一口气,交代莫北湖,“你别学他。”
莫北湖茫然眨眼:“可他是我师父。”
“戏里是。”谢爻拧着眉头,指着路徵说,“戏外,不穿衣服不能学。”
“咋的了?”路徵大剌剌拍了拍自己的胸肌,“羡慕?”
“我跟你说,我们这种肌肉跟你们在健身房里练的可不一样……”
谢爻瞟他一眼:“怎么,你是在山里练的?”
路徵愣了一下,认真说:“我是在剧组练的。”
“也没特地练哪的肉,就是日常保持训练,就这样了。”
谢爻嗤笑一声:“再显摆,我给你接个公益广告——建设文明城市,公共场合衣着得体的那种,你当反面教材。”
路徵:“……”
他想了想,谢爻还真做得出这种缺德事,非常理智地没有在这时候还嘴。
只是拉过莫北湖,小声对他说:“你看看你老板,啧,小心眼。”
眼看着他们哥俩好一样勾肩搭背地一块离开,谢爻眯起眼看着路徵,总觉得越看他越不爽。
“啧。”谢爻冷哼一声,“一天到晚带坏小孩。”
安静站在一旁的张管家看了他一眼,微笑着什么也没说。
……
莫北湖原本以为,邓导叫他过去,是要指导他最后一场戏,却没想到他居然只是问了问莫北湖的酒量,要是他喝不了,晚上杀青后的庆功宴,让他躲谢爻后面。
“路徵靠不住,他酒量差,喝完就呼呼大睡,雷打都不动。”邓导脸上难得露出点笑意,也不给路徵留点面子,“小谢老板好歹是老板,现在还是伤员,你躲他后面管用。”
莫北湖乖乖点了点头,他忍不住问:“那今晚的戏呢?”
邓导一挑眉:“怎么,你不知道怎么演吗?”
莫北湖眨眨眼:“知道。”
“那不就完了。”邓导偏头看了眼路徵,“你们俩已经是成熟的演员了,一旦入戏了,很多地方就不用我多说了。”
莫北湖愣了一下,他扭头看向路徵。
邓导把他跟路徵相提并论,是对他的极大夸奖了。
路徵已经剃了头发——他有一场戏,是对着镜子把偏长的头发剃成寸头,一点点露出曾经属于地下拳手赵肃的锋芒。
那场戏只能拍一次,又对眼神要求很高,但路徵也完成得很好,让邓导满意得嘴角都压不住。
之后还穿插着,让路徵拍了地下拳手时期的赵肃,补完了前期的剧情,然后才是现在的最后一场戏。
一般来说,剧组的最后一场戏,未必就是剧本里的最后一场戏,但邓导有些强迫症,觉得杀青戏就是大结局更有仪式感,所以还是把最后一幕安排到了现在。
“走吧。”路徵拍拍莫北湖的脑袋,“徒弟。”
莫北湖应了一声:“好,师父。”
邓导正欣慰地看着他俩,傅欢从另一边蹿出来,对着他们的背影按下了快门,忍不住唏嘘:“最后一场戏了啊。”
他低下头鼓捣了一下,将刚刚拍的照片发了出去,难得没有搞笑,只是写了两个字“最后”。
呼出一口气,傅欢一扭头,对上了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