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川破防了，他很高兴墨笙歌平安无事，但更对自身的心理状态产生质疑，认为自己性格过于极端，觉得除他之外，任何人都不值得信任，更认为这个世界太浑浊了，充满腐朽，人性冷漠，麻木不仁。

「组长，你想什麽呢？」桥本志见刘长川站在窗户旁发呆，过来招呼一声。

「我再向上天赎罪。」刘长川仰望灰暗的天空，头都不回，实话实说。

桥本志拍了下巴掌：「组长，只有做过坏事，无耻下作之人才会向上天赎罪，但还好，你还没坏到底，真正的坏人从来不会为自己做过的坏事而赎罪。」

「你是说，我身体里有好人的基因存在？」刘长川面色严肃，一脸郑重问道。

「啊……组长，我可以如实告诉你，跟你相识这些年，我没见到你干过一件好事，但并不代表你不是好人，怎麽说呢？你身体里有好人的基因……但不多。」

「桥本，你的小嘴像是抹了开塞露似的，四处乱喷。」刘长川面带不满之色，冷着脸骂了一句。

「哎……诚实的人，永远都不会被这个世界所接纳。」桥本志非常无奈，摊着手嘟囔一声。

「组长，陈美娟让你去一趟。」刘长川心情正处于恶劣之中，美惠子开门进来说道。

「有杨晓红线索了吗？」刘长川心里一紧，但面上还是装作兴奋问道。

「我知道的消息不多，听说在特工总部特工监督下，警察厅派出所有警察，挨家挨户审查当地住户，并强制搜查了所有房子，特别是年轻女子租住的房屋，只要杨晓红还在华界停留，她必定露出马脚。」

是啊，杨晓红太显眼，只要还在华界，可能化妆都躲不过去。

「你看没看到我的笙歌妹妹？」刘长川穿上外套，顺口问道。

「看到了，她跟陈美娟一直在一起，俩人跟姐妹似的，组长，我奉劝你一句，别折腾了，人家看不上你。」美惠子试图劝说刘长川别瞎扯犊子，没戏。

「放心美惠子，这个世界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刘长川面带自信笑容，迈着坚定的步伐，开门向情报二科走去。

他自信吗？自信个屁，要不是工作需要，他一点都不想见墨笙歌。

虽然这次传递情报，她平安无事，但他心里有障碍，有点过不去那道坎，就像桥本志说的，他身体里有好人的基因，但不多。他麽的，还不如身体里全是坏人基因，那样的话，做再坏的事，也可以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