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茸笑道:「等会儿楼总来接亲时,还不知道祁娇娇要怎麽搞他呢。」
「那可不?」桑迎慵懒地挑起眼尾,「这人从上个月就在琢磨那些鬼点子,简直恨不得写成策划案,逐个分析可行性进行筛选,楼总今天可准备迎接暴击吧。」
「别说我坏话啊桑迎——」
祁嘉澍的声音当时就从外面传进来:「什麽叫暴击?我这最多是报仇!他以前踹我腚时早就该想到会有今天!」
闺房里四个姑娘又笑作一团。
付颜夏握住黎枝的手,声线发紧:「宝贝,你紧张吗?」
「我紧张什麽?」黎枝矜俏歪头,缀在步摇和凤冠上的珠串都跟着俏皮地轻轻晃动两下,「倒是你掌心里全是汗。」
付颜夏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窘。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姐妹出嫁,她感觉自己好像比姐妹还要紧张!
林茸笑嘻嘻地调侃:「哈哈,夏夏像是在嫁老婆,楼总对她来说是小三上位了。」
付颜夏赞同:「特别有道理,我说我怎麽感觉心里又恨又醋溜溜的,甚至还有种想带着新娘逃婚跑路的感觉。」
「你这种觉悟特别好。」祁嘉澍拎着鸟笼走进房间,女王这会儿正扒着珍珠秋千悠闲地荡,「等下拦新郎时可就看你表现了,反正等他一进祁园,我直接就是一个开鸟笼。」
桑迎颇为嫌弃地睨了过去。
她伸手要拎鸟笼:「祁娇娇,你能不能别净出洋相?等会儿楼宴京真被吓跑你负责?」
「我看他敢。」祁嘉澍散漫淡嗤,「他要是敢跑——别怪我把他抓回来。」
林茸笑得前仰后合。
她指着祁嘉澍,口出狂言地嘲笑:「你看你还不是认了楼总这个妹夫。」
不过祁嘉澍确实没打算开鸟笼。
虽然他很想整楼宴京,但也知道今天是妹妹的大日子,他能尽情整蛊楼宴京,但绝不能在他俩婚礼当天捣乱。
把女王关起来就是怕它乱飞的。
女王不知道又被郁兰瓷教了什麽,跳着脚脚:「新婚快乐!红包拿来!」
黎枝忍不住团扇半遮着脸。
垂着眼眸轻笑一声。
她轻歪了下脑袋看向女王,招手让祁嘉澍拎着鸟笼进来,拿了个红包递过去:「哥,这该不会是你教它讲的吧?」
「我可没。」祁嘉澍道。
女王好像被训练过接红包这事儿,小嘴一啄夹住红包就叼回笼子里。
祁嘉澍淡嗤:「我只会教他管楼小鹊喊好大儿,让他敬茶管这鸟叫爸爸。」
女王兴奋地跳着脚表示十分同意。
娇娇是它的好大儿。
贝贝是它的好大儿。
楼小鹊也是他的好大儿。
全是它的好大儿!
桑迎已经懒得搭理这个幼稚的男人,她转身走去中式窗棂边看向院外,只觉得祁园里好像响起些热闹声音。
她猜:「应该是迎亲队到了吧?」
黎枝的心尖蓦然被拨颤了一下,方才还不觉紧张的她,这会儿却心跳加速起来。
付颜夏连忙拿起装着婚鞋的盒子,将它放在窗边的桌案上,都没打算藏,只抢过祁嘉澍的鸟笼:「女王借我一下!」
祁嘉澍都没反应过来。
他拎着的鸟笼便被林茸抢走,压住那装有新娘婚鞋的透明琉璃盒。
祁嘉澍看了一眼,原本还想把女王拿回来作为它用,但转头看见付颜夏这招,他只能说出一句国粹:「卧槽,牛逼。」
他当场就给付颜夏鼓掌:「还得是你,这招可比藏鞋狠啊!我等会儿倒要看楼小鹊怎麽拿我妹的婚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