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原来根本就没有多想什麽。
毕竟她以为,她睡衣和内衣的可选择范围也就是行李箱里的那几件。
结果她擦乾身上的水将浴巾挂起。
展开楼宴京给的衣服,正要换,却见那镂空到几乎跟透明无异的睡裙,和同款配套的内裤,脸颊又瞬间烧得通红。
「楼宴京!!!」
黎枝骄矜嗔怒的声音从浴室里出来。
她随手扯过浴巾将自己裹起,便光着脚踩水哒哒跑去卧室,看着从隔壁公用卫生间沐浴完回来,只在腰际系了条白色浴巾,还在擦着乌黑湿发的楼宴京。
黎枝扬手便将睡衣扔到他脸上:「你丶你这又是从哪里弄来的?」
楼宴京意态茫然地敛了下眼睫。
他伸手捡起挂在身上的那条睡裙,用手指勾着拎起来打量了一眼。
好似没觉得自己做了什麽错事。
他无辜地看着黎枝,眉峰微动:「不是你说的让我随便选?」
楼宴京漫不经心地瞥向衣帽间的方向:「什麽哪来的?那不一柜子全是?」
黎枝:「……」
她怔然地看着楼宴京,全然没想到天鹅堡里居然准备了她的衣物之类。
而且还……
黎枝简直不想再继续脑补下去。
她裹着浴巾溜进衣帽间,从那一柜子里捡出件尺度合理的换上后才重回卧房。
倒也不是真的生气。
就是也将人给惹得过于羞躁了。
黎枝在脸颊旁扇着风,任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高中时恣意而又离经叛道,跟她称兄道弟的那个少年,居然有一天对着她脑子里全都是这种黄色废料……
甚至好像,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只是他开始慢慢实现。
他开始把曾经藏在内心深处的那些黄色的龌龊的邪恶的念头慢慢掏出来。
全都泻在她身上。
太坏了!
他才是邪恶银毛儿!
所幸楼宴京今晚没有再折腾她了。
她不知道,他考虑的不是放过,而是养精蓄锐,因为明天还有一整个白天。
而深夜温存时。
楼宴京依旧用几乎贴合的姿势,全方位包裹着,将黎枝抱在怀里。
黎枝蹭着楼宴京的胸膛,软着头发毛茸茸地抬起头来:「楼宴京。」
「嗯?」楼宴京悠闲地闭着眼睛。
他指骨懒散轻弯,有一下没一下地,漫不经心地缠着她的发丝把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