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抢不到法相丹,但金丹大墓里宝物甚多,咱们随便淘个宝贝,也够咱们几年的开销了。」
他的话不可谓不诱人,但田林却摇头拒绝了:
「高道友的盛情田某心领了,但田某只想踏实的打鱼为生,不想去冒险寻宝。」
高鹤听言忍不住道:
「打鱼能挣几个钱?我若没说错,道友你这几天打渔,除了第一天打到了一条双头鱼外,往后就一直不曾有什麽鱼获吧?」
田林脸色一沉,道:「这几天运气不好,所以没有太多的鱼获,倒让高道友担心了。」
高鹤还要说话,他妻子扯了扯他的袖子不满道:
「人家胆子小不肯冒险,你强拉他做什麽?个人有个人的机缘,你也没理由热脸往人冷屁股上贴。」
听了妻子的话,高鹤不再相劝田林,而是跟田林拱了拱手离开了。
这夫妻两人一走,田林大步回了屋。
过不多时,玉儿拉着翠儿进了屋子,先逼着翠儿下跪,自己也跪下跟田林道「翠儿因为跟湘儿关系好,所以聊到了老爷的事儿,并不是故意泄露老爷的事儿。」
田林瞟了一眼地上的翠儿,问玉儿道:「她跟人聊过我什麽?」
玉儿便看向翠儿,叱道:「你背地里说过什麽,这会儿还不老实交代?」
翠儿倒是耿直,又或许是真不怕田林,于是道:
「湘儿问我,你家老爷靠着打鱼能挣多少灵石,怕不够买水神丹的吧?
我就跟她说,除了第一天运气好拿了一条双头鱼外,什麽鱼也没有打到,现在家里都靠着童府送的灵米度日。」
田林便问翠儿道:「除此外,你还说过什麽?」
不等翠儿说话,玉儿瞪着翠儿道:「佛魔自在功的事儿,你有没有对外乱说?」
翠儿道:「这事儿我没有同湘儿提起。」
田林不说话,只是拿起茶碗喝起茶来,
跪在地上的玉儿无法从田林脸上看出田林的想法,她觉得田林不相信翠儿的话,于是转头瞪着翠儿道:
「你可要实话实说,佛魔自在功的事儿,到底有没有跟湘儿乱讲?」
佛魔自在功是锺儿偷给翠儿的,但这事儿背后的主谋是田林。
这事儿实在不光彩,又犯了修士之间的大忌,所以此刻玉几分外着急。
她怕翠儿真的在外胡说了,又怕翠几没有在外胡说,但田林信不过她两个。
「我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除了抱怨过老爷胸无大志丶抠抠索索之外,其馀的事儿半句没在外说过。」
田林这时候放下茶杯,道:
「算了,你姐妹两个毕竟是管家送来的人,我也不好处罚你两个。今晚收拾包袱,你们还是回童家算了。」
玉儿把头磕在地上,道:
「老爷不知道,我们若被赶回去,府上管事一定会问明因由,到时候肯定会责罚我们的。」
田林笑了笑,道:「那不关我的事儿。」
玉儿脸色一白,望向了翠儿。
翠儿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咬着嘴唇擦了擦眼泪,跟田林道:
「事儿是我犯的,老爷要罚就罚我,与我姐姐无关。」
田林听言冷笑道:
「我说了不罚你们,只是把你们送回童家而已。你要求饶,该去找管事的求饶,大可不必在我面前替你姐姐叫屈。」
翠儿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玉儿文跪地告饶道:
「老爷不知道,像我们这种丫鬟,培养出来就是做抱剑的。若因为触怒主子被赶回去,不论什麽情由,往后就都有了坏名声。
到时候抱剑做不成,就会被随意发配给下面的小厮,后宅也是留不得的。」
田林知道抱剑的存在。
抱剑还有剑奴,都是修士身边服侍的人。
剑奴宛如主人手里的剑,既有替主人杀人的作用,又有保护主人的作用。
而抱剑,则是贴身侍候在主人身边的婢子。
在战斗中,剑奴一死,抱剑就成了其主人的最后一层防护。
总之,不论是剑奴还是抱剑,都必须要有修为。
而童家培养一批批女子,送给那些筑基修士做抱剑。
未尝没有利用女色,起到拉拢和左右那些筑基修士的作用。
偏偏培养抱剑需要许多成本,而抱剑本来就是世家公子的『专利』。
大部分华花郎出身的筑基修土,哪儿有时间自己培养抱剑?
所以这些筑基修土,对于童家送上的抱剑,大多都会留在身边。
「好罢,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
田林起身,跟翠儿道:
「你现在去隔壁找龙丹师,就说你偷了他家的佛魔自在功被我发现了,所以请他救命。」
听了田林的话,翠儿忍不住一呆。
田林道:「这罪你若不背下来,那就带着你姐姐一起走吧。到时候你跟童家的管家说,是我指使你去龙丹师那里偷神通的也可以。」
刚刚翠儿如果拿田林指使她偷神通的事儿威胁田林,那麽此刻的田林就不会那麽好说话了。
但她姐妹俩到最后也没有威胁过田林半句,这才让田林心里有了别样的计较。
他其实也不想把这姐妹俩直接送回童家,那样做,谁敢保证这姐妹俩不会到处乱说话?
他到时候否认自己没有偷过神通,又有几人相信?
倒不如现在让翠儿去认罪,先把这件事儿下个定论,把后患给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