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下山,倒是难得的欣赏了一下邀月宗各峰的风景。
翌日早上,田林在涟水峰后山等待易容丹功效消失,趁势又回忆着苟道童教给他的『哮天术」。
但哮天术似乎真的是犬类才能修炼的法术,田林一时间根本就不得其法。
他『汪汪」了半天,就听一道声音在背后响起道:「你这法术,倒同我一个故友的法术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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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林皱眉,他来后山修炼这功法,怕的就是被人听到出。
「阁下一一阁下是一田林转身,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白衣青年,脸色瞬间一变。
那白衣青年眯着眼晴,看着田林道:「你很怕我?」
田林心念一转,连忙躬身,趁此机会低头掩饰眼神中的惊慌。
他同白衣青年执礼道:「弟子见过邢师兄。」
来人正是邢山平,他身旁还跟着一个老者。
田林认得那老者,正是问心宗的大长老。
「你的心跳的好厉害,怎麽会这麽怕我?」
邢山平走上前来,用手挑起田林的下巴,使田林正视着他。
「咱们邀月宗,现在好像没几个人不怕邢师兄您的。」
田林强扯起个笑脸,索性不掩饰心头的害怕了。
也在这时,邢山平身后跟来的大长老冷哼道:「这邀月宗藏污纳垢,如今全是些修炼血真气的邪修。他们看到邢掌教你,不害怕才是见鬼的。」
这话其实不假,大长老一路走来,满是吃血丹的邀月宗弟子。
周家的老祖宗周青就是死在了血教徒手中,对血教徒有着刻骨铭心的仇视,大长老如何不恨?
而邢山平因为血教徒一事,同邢通天闹翻了,这是整个邀月宗人尽皆知的事情。
况且邀月宗弟子都知道邢山平嫉恶如仇,又守门规到了死板的地步,谁不怕见邢山平?
「说的有道理一一不过,邀月宗也有不修炼血真气,却怕见我的人。」
邢山平饶过了田林,转而跟大长老说了一句。
大长老皱眉道:「掌教是说那个田林?」
邢山平没有回答大长老,而是重新看向了田林道:「你认识田林吗?我听说他是涟水峰弟子,怎麽我找遍了涟水峰也不曾见他?」
田林忙道:「田师兄一向在问道山修行,平时很少来涟水峰住。或许,
他现在在问道山的幻境中?」
邢山平摇头道:「他可不在问道山,我感觉得到他在左近。」
田林心头一寒,忙问邢山平道:「邢师兄找田师兄有何事?若不然我到田师兄住处候着,等田师兄一回来我就帮您转告?」
邢山平笑了笑,道:「他欠我几样东西,我来找他索取。」
倒是大长老这时候在邢山平背后开口道:
「掌教你这一路也没告诉我要找田林要什麽东西。按我说,如果东西不太紧要,就门中弟子代你来取吧。何苦费这力气,在这藏污纳垢之地呆着?」
邢山平真有些犹豫了,他说:「说起来,我也想登一登这问道山。」
接着他转头拿了个储物袋递给田林:「你在这涟水峰替我守着,等见了田林后,告诉他,就说这是他要的灵蚌珠。」
用储物袋来装灵蚌珠?
田林心头一跳,这得有多少灵蚌珠呢?
他时候不敢乱说话,慌忙接过储物袋来:「邢师兄放心,我一定亲手把储物袋交到田师兄手里。」
那边大长老再次不满道:「这灵蚌珠虽然不算什麽值钱的东西,但掌教你也没必要便宜那个田林;况且,那个叫赵北的弟子只给了你那麽点儿灵石,哪里值得那麽多灵蚌珠?」
田林这才知道,邢山平是赵北请来的人。
自己寄信催问赵北灵蚌珠的事儿,只等赵北回消息后好亲自去找赵北拿灵蚌珠。
但赵北估摸着不想让田林跑一趟,所以顺势托将要来邀月宗造访自己的邢山平带货。
大概在赵北眼里,邢山平是问心宗的宗主,是可以结交的对象。所以,
赵北让邢山平来找自己,估摸着也有让自己和邢山平加深感情的意思。
二来,邀月宗不少弟子都知道自己跟邢山平的交情虽不亲厚,却也有共同经历过生死的经历。所以赵北请托邢山平给自己送灵蚌珠,真是合情合理不过。
反正此刻的田林,感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他手里捧着重若泰山的袋子,目送着邢山平和大长老下了山去。
他自己则跑向了寂然居,心乱如麻了起来。
「问心宗的大长老实力不俗,邢山平虽然貌似只有炼气十二层,但他金丹老怪转世,实力恐怕深不可测。
他能准确知道我在涟水峰,是因为眼珠?不对,眼珠被我吃了,就算是大粪也是落在了问心宗处。他能感应到我,恐怕是那令牌的作用。」
「怎麽办?去找萧长老?」
田林忽然想起昨日萧红上山的事儿,恐怕那时候萧红上山,就是去找田林通知邢山平来了的事儿「我现在不能去百花峰,这样除了暴露自己外,还会给萧长老带去麻烦萧长老帮我良多,我纵不能以命相报,却不能胡乱拉人下水。」
田林心下一狠,又掏了颗『易容丹」塞进了嘴里。
既然他答应了邢山平,要在寂然居门口等候『田林」回来。那就老实扮演好等人的角色,绝不露出半点马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