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剑一从虚空中出现,整个山体都开始摇晃了起来。
洞中无数杂役弟子脸色大变,一面躲着头顶落下的乱石,一些人已经慌不择路的往外逃跑。
这山洞一旦塌掉,便是半座山落在众人头顶。
筑基强者倒罢了,自己等炼气土,再大的能耐也得被瞬间压成肉饼。
「师弟且住,你想毁了月池山吗?」
萧长老挡在了邢通天身前,不许邢通天劈剑。
风长老也双手一抬,一道罡风如同屏障,转瞬出现在他和刘玄风身前。
邢通天鼻子都要气歪了:「我是叫你们来帮我的,不是让你们来帮他的。这邀月宗,到底谁是掌门,你们到底听谁的?」
这边萧长老一面挡着邢通天,又一面扭头问刘玄风道:
「刘师兄,洞中深处的是哪个门派的长老?」
刘玄风道:「你们知道我去了问心宗,就该猜到,洞中深处的,自然是周师兄了。」
邢通天知道这时候斩杀刘玄风不得,便收了神通转过身问洞中道:
「周掌教,你我两宗相交千年,一向守望相助交情深厚。缘何你要闯我执法堂,破坏两宗之间的友谊呢?」
那洞中深处,周掌教的声音响起说:「刘师弟来我宗门为玉龙大洲的修士找寻出路,我受他所邀,来邀月宗找一个人。」
邢通天看了田林一眼,移步走向了田林,嘴里淡淡的道:
「凭你我两家的关系,你要找人,只管打声招呼就是,又何必行如此小人行径,未免有失你掌教的身份了。」
周掌教在洞中仍不露面,只是声音轻笑道:
那是天纵英才,是玉龙大洲万千修士的希望。我怕邢掌门你舍不得,
所以只能出此下策,为表诚意只好亲自上门了。」
「有什麽舍不得呢?田林在这里,周掌教你只管来取。」
说话间,田林人在铁牢,却被邢通天隔空摄向铁门。
铁门坚固,田林当然不会被从里面摄到外面去。
于是,他整个人『砰」的撞在了铁门上。
未等他整个人栽倒在地,他的脖子已被邢通天探进来的手给掐住了。
「哈哈,田林还是留给邢掌门你吧。至于我要找的那个天纵之才也已经找到,倒不劳邢掌门你费心了。」
洞中人说完,邢通天仍不放开田林,只是偏过头问商誉:「洞里关着的是谁?」
商誉皱了皱眉,思考片刻后道:「那里是卯字号房一一不对,那里是邢师兄的牢房。」
他此言一出,邢通天愣了愣。
就听『砰』的一声,邢通天把田林丢掉,转过身望向刘长老:「刘玄风,你抓我儿子是什麽意思?」
刘玄风哈哈一笑,身子如鬼魅般消失,只留一句话道:「你把你儿子关在地牢里,我这做师伯的看不过眼,所以来救他来了。」
邢通天一掌朝着刘玄风消失的方向拍落,就听一声炸响,刘玄风的身子变成了一根羽毛,飘然落到了地上。
「好个金蝉脱壳!」
鹤长老授着胡须,赞叹起来。
邢通天知道追不到刘玄风,转身就窜进了洞中深处。
但不多会儿他又跑了出来,脸色铁青的道:「姓周的,带着山平用土遁术离开了。」
萧长老几人面面相,听萧长老道:
「问心宗一向不问俗世,只想着杀回沧州报仇作为问心宗的掌教,周师兄更是很久没有踏出过问心宗辖域了。他千里迢迢,跑邀月宗来,找山平所为何事?」
那边鹤长老道:「没听人说吗?邢师兄的弟子是个天纵奇才,是玉龙大洲破局的关键「什麽事是我们这些筑基长老办不成,非得他一个炼气士去办的?」
萧长老仍是摇头不信。
也在这时,邢通天阴侧侧的看着风长老:
「我要杀刘玄风时,风长老你不帮忙就罢了,为什麽还要护着姓刘的?」
风长老气笑了:「那日生死比斗我要杀商誉,你为什麽要护着商誉?」
「好,好,好!
邢通天连点了两次头,看了几个长老一眼,大步流星的出了山洞。
直到这时候,萧长老终于记起田林来。
他望向商誉,冷声道:「这神槛的钥匙呢?」
但这时候的商誉仿佛是丢了魂一样,只是傻呆呆的看着,竟不理会萧长老。
萧长老皱了皱眉,一把摘掉商誉腰间的钥匙,挨个试了一遍,终于把铁牢的大门打开。
铁牢里,田林倒在地上,脖子歪着看起来已经被掐断了。
萧长老皱了皱眉,上前探了探田林的鼻息,终于一掌把田林从昏死状态中给拍醒。
随着田林吐出一口黑血,萧长老道:「你现在这副样子,一时半刻只能躺着了。这样也好,省得你出门闯祸。」
田林想要张嘴自辩,但却发现自己练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方才被邢通天掐住脖子,头一次感觉到自己要死了。
「呵呵,我也以为你是刘师兄留的后手,毕竟刘师兄待你似乎一向不错,连问心术和配方都告诉了你一一倒不曾想,在他眼里,你终究还是比不过邢山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