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慰的同时,老管家也在担心。
他们少爷是不是太依赖小王队了呢。
虽然总体而言是他们少爷更强势,但显然感情上也是他们少爷更渴求的那方。
要是哪天小王队离开了……老管家微怔,被自己没由来的多愁善感逗笑了,怎么会呢,依照他们少爷的缠人程度和小王队的心软,两人这辈子恐怕都拆不开了。
“要洗个澡吗,少爷。”
“嗯。”张别鹤不舒服的揉着头,嗓子沙哑:“我要泡澡。”
“那我去准备安神舒缓的浴盐和香薰。”
老管家微微鞠躬后离开,留下张别鹤面容紧绷烦躁的坐在床上。
从窗帘缝隙进入的阳光闯进昏暗的房间,灿烂的金色烫在他的脸上、指尖、和指尖紧挨着的那块属于王一点的位置。
张别鹤情不自禁去触碰那里。
冰冷的触感告诉他那人已经离开了很久,没有任何残留的体温给他。
张别鹤心情更糟糕了。
用脑过度后的后遗症让他得忍耐着非同寻常的头疼沮丧,太阳穴似乎有钻头往里钻。
空旷昏暗的房间,以及那唯一投进来的光线莫名让他压抑,恐慌。
张别鹤不想继续等了,他想立刻出发去见他的王点点。
可是想到青年在调查局见到他一定会生气,张别鹤不得不忍耐下这股冲动。
“王点点……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没有你在我身边,什么都在和我作对。
张别鹤倒在那块地方,闭上眼,幻想自己掀开青年衣服下摆,将自己脸埋进青年温暖的腹部。
他圈住他的腰,被青年的手指深-入发丝抚摸,躲避着这个无聊透顶的世界,得到一片宛如在母亲胎中的安宁。
骨感修长的五指抓紧了胸口的衣服。
张别鹤没有一刻比此刻更觉得难以呼吸。
他说不准这股心神不宁是为什么。
“少爷,热水准备好了。”
“……”
张别鹤张开眼皱眉坐起身,离开了房间。
*
晚上六点。
张家老宅亮起温馨的灯光,厨师忙碌的准备着晚餐,佣人摆着两个人的餐具。
洗完澡换了身衣服的张别鹤赤脚慢慢绕着客厅无意识的走。
精致的眉心紧锁。
他胸膛那股焦虑更甚,他开始觉得呼吸困难。
哪怕空调开很大,可身上还是出了层薄汗,焦虑令张别鹤玩不下手机,不想说话,他压抑的就像一场山雨欲来的阴沉飓风。
无论是老管家还是佣人们,都极力避让,小心翼翼呼吸。
老管家用眼神安慰那些不安的佣人阿姨,又笑着宽慰主人:“马上小王队就该到家了,少爷,不然您坐一会儿歇歇,或者穿上鞋子?小王队看到您光着脚乱跑估计要生气的,您的低烧才好。”
总会给从小照料自己的老管家面子的人却视若无睹,只有听见某人时,才露出了几分不一样的表现,绷紧的脸微微松下几分。
“也是,被他看到又要大吵大闹。”
张别鹤牵扯嘴角,穿上了拖鞋。
晚上八点。
精致的菜品凉透后被撤下。
偌大的房子里没有一个人讲话,穿着黑T白裤的男人站在玄关,高高的背影带着压抑无法喘息的阴翳。
张别鹤紧盯着那扇门,手机上拨打了无数次的电话仍然是未接听,他就像是不知疲倦的程序,低着头面无表情又一次机械性再次按动拨通按钮。
老管家张张嘴,心也开始不安起来,却温声安慰:“也许,是加班了……”
晚上九点。
未接电话已经打了满满好几页。
张家属于张别鹤的人已经动了起来,能联络的关系全部在运作,藏在青年手机里的定位,却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无法运作。
原来青年今天没有上班,而且是和局里的同事一起参加了程氏的发布会。
局里的同事说他早就回家了。
可人呢?他的王点点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