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钱而成为话题,热度居高不下。
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怀疑厉家内部有人泄露了投标数额,还有的说,是张家在故意搞厉家,厉家恐怕危险了……
厉家,张家……
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惊愕几秒,王一点猛地去看张别鹤。
“你明明答应我了。”王一点攥紧手掌,心口沉发闷。
而张别鹤只说了三个字:“不是我。”
不过紧接着他又道:“是老头子做的。我只承诺过‘我’不会对厉家再动手,但老头子要整他们,管我什么事。”
蓝色的眼睛冰冷,漂亮的大少爷不屑嗤了声,他说起他们的时候,没有任何同理心或不忍。
“张别鹤!你——”王一点气的够呛,放下碗筷皱着眉头去外面给张先生打电话。
“点点啊,我就知道你该找我了。”
温声细语,带着笑意的嗓音响起,王一点满肚子的火也先压了压。
“张先生您能不能别对厉家……张别鹤和我玩儿文字游戏,他都答应我不连累厉家其他人了!”
王一点低声嘟囔,没忍住语气抱怨。
张先生低笑:“我现在没时间聊这件事……这样吧,明天我的飞机路过A城,你来国香楼找我。”
他只能答应。
第二天他去约好的地方见张先生,因为还在生气没告诉张别鹤也没带他。
侍者带他上楼,保镖守在包厢门口,见到他替他打开了门,门里面还有两个保镖,一个站在窗户那里,一个站在张先生背后。
男人看过来。
刚一见青年,便露出几分笑。
王一点有种见长辈的压力,不敢造次乖乖坐到他旁边。
张先生今年已经五十多。
他年轻时宛如魏晋时期风流狷狂的名士,年龄上来后,狷狂消失,皱纹是为他添彩的儒雅清隽,黑发中掺杂的几根白发,更添温柔。
不过言行举止,都能让人感受到他那折花搅湖水、反手弄风云的气魄与智慧。
“张先生……”
王一点乖乖问好。
经历一晚上的沉淀,他那点被糊弄的愤怒,已经冷静的差不多了,现在只剩紧张。
但他还是问了张先生为什么要在厉煋答应补偿后还要对付厉煋。
张先生闻言先是点头,然后说:“我针对厉煋,不仅是在为你的事讨个说法,也不是真想消灭厉家,而是表达了我的态度,张家的态度。”
“点点,你没明白是因为你觉得是你小王队被厉家老二欺负了。属于私人恩怨。
然而当时你不是小王队,你是张少夫人。”
张先生目光温柔,“叔叔不是真要把厉煋和厉家怎么样,只是你被为难时那么多人看着呢,面对如此耻辱,张家必须表现的疯狂一些,必须要狠狠撕咬厉家,你明白吗?”
而且咬狠了不行,咬轻了也不行。
咬狠了厉家急了会反咬。
轻了不能维护张家的颜面。
得拿捏好分寸。
“我的儿媳、未来家主的妻子被人羞辱,不发怒只顾着占便宜……真要像你说的,厉家赔点东西,道个歉,然后张家就不追究没反应了,那我们张家成什么了?
“别人会怎么看待张家?看待我这个张氏家主,别鹤这个丈夫?
追随我们的人,也会对张氏失望,失去凝聚力。
那时厉家赔偿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们丢失的是无形却更重要的东西。”
“何况这次我打厉煋一巴掌,厉煋理亏,他不会吱声的,而我表达完‘张家的手段和强大’,不会继续打第二巴掌。”
“这事儿自然掀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