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
许久后,他说:“我现在,应该是个坏蛋吧。”
他把僵硬成石头块的小王队捞进怀里,垫在下巴下面蹭了蹭,懒洋洋说:“不过就算张别鹤变成了大坏蛋王点点也不可以讨厌张别鹤,因为他哪怕做很坏很坏的事,也是为了他的王点点。”
感觉不到张别鹤身上那股强势掠夺的气息,王一点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闻言翻个白眼,“你敢变坏人我一定把你送进去,玫瑰金和经典银的手铐二选一。”
他假惺惺道:“放心吧,凭咱俩的关系,我会给你申请个新的缝纫机。”
“嗤。”
说完,抱着他的人阵阵闷笑,连他脸贴着的胸口也在震动。
王一点没忍住,跟着笑起来。
……
……
靠近海的空仓库。
许多戴口罩和帽子遮住脸的人守在仓库附近,唯一露出的眼睛泛着刀锋般粼粼的寒光。
清秀的男孩躺在地上,胸口的白卫衣被鲜血染红,眼眶破了个大口子,不停流血,双手不自然的朝着反方向扭曲。
他张大嘴巴,微弱的呼吸。
有人在他面前蹲下身,右手夹着烟搭在膝盖,漫不经心的伸左手一捞,抓住男孩湿漉漉的黑发把他脑袋拎起来。
男孩眼珠失焦,眼角全是血,迟钝的看着他。
“是你……呃!”
抽剩下的烟头按在了男孩扭曲的手臂上。
“我说过很多次,别靠近他。”
一双乌黑的眼珠拉低了温度。
“怎么就不长记性。”
他松开男孩,对方砰的摔回地上,一脚踩在男孩胸口。
“唔——”男孩痛苦的闷哼。
而后他拿出一张折叠的画纸,展开,随后懒懒抬手,旁边的人立刻为他送上一只大号订书器。
他将那张纸按在男孩胸口,用订书器压着。
下一秒。
“咔哒。”
订书钉插过画纸钉进皮肉。
“啊啊啊——”
……
隔壁市,男人深夜带人正要坐车回家,忽然听见后备箱传来奇怪的声音。
男人眯起眼对手下使了个眼色。
几个收下心领神会,谨慎靠过去,然后打开后备箱,随后脸色微变。
一个血淋淋的人蜷缩在后备箱,被五花大绑,胸口还用订书器订了一张画纸。
上面画的是个娃娃脸但表情严肃的青年,他身上穿着警服,脖颈悬挂着一根上吊绳,可他毫无察觉。
精湛的素描画将他背后描摹出令人脊背发寒的不安黑暗,整幅画透出不详。
但现在画的底下多出来一行小字。
【现在,你可以逃跑了。】
手下认出这个血淋淋的人是自己人。
而男人看着留言,表情难看至极。忽然一枚红点瞄准了胸口,男人心脏那一瞬停跳了几秒随后惊慌的大喊:“进车,走!”
车子慌忙奔驰,可红点永远跟在他的脑后,阴森森的像只甩不掉的鬼。
直到车子开出了A城,在离开A城边界那一刻,红点消失了,还没等男人松口气,他手机收到了陌生人发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