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
张别鹤,其实我很羡慕你。
你从不管别人,不理会外界的声音。
张别鹤。
你不能就这么永远躺在这儿。
王一点难以启齿又悲伤的看着沉睡的人,打算把这么多年压在心里那些觉得肉麻不好意思说的话今天都说出来。
老管家在他身后紧张的攥紧手绢。天呀,要说了吗。
“张别鹤……我不能失去你,我……只要你醒过来,我……”王一点磕磕巴巴地说,手不自觉尴尬摩擦着张别鹤的脸,心底不断鼓气。
他想着,只要张别鹤醒过来没啥不能答应的,就算真处对象也行,我…咳咳,我我我我在下面也不是不能考虑,反正我根本没女人缘。
张别鹤不仅喜欢我,除了嘴欠、缺德、脑袋有病、喜欢作死抬杠惹我生气……算了还是别想他的优点了妈的根本想不到。
反正、反正。
在老管家咬手绢激动到内心土拨鼠尖叫时,王一点猛抬头,深吸一口对着昏迷不醒的完美俊美的脸庞大声坚定吼:“张别鹤,只要你醒,我就和你——”
嗯?
等等。
王一点皱眉疑惑地看着自己刚才在张别鹤脸上摩擦过的地方。
本来张别鹤脸好苍白的,白的仿佛头七都过完了,结果一蹭,竟然露出了和旁边苍白病容不一样的、更为健康的底色了。
王一点伸出手指在那块掉漆的地方更用力的擦了一下,没想到又擦掉一块白色,露出的健康肤色更多了。
王一点:“……”
从后面看到少爷掉漆了的老管家:“……”哦豁,药丸。
王一点一手紧握着张别鹤的手,一手摸着张别鹤的脸,脑门还顶着张别鹤的脑门,刚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张别鹤虽然闭着眼,但耳朵却是红的。
呵,也是。
某个嘴上花花的纯情狗币,这么近距离下已经快受不了了吧。
脸上的悲切伤感一点点褪去,眼底闪烁的泪花变成了闪烁的刀光,喉头的哽咽变成了无语的凝噎。
“老管家。”王一点眯着眼松开张别鹤的脸缓缓直起身,头也不回地阴森森问:“既然脑子有血块那一定要开颅吧。”
老管家大汗,擦眼泪的手帕变成不停擦脸,磕磕巴巴道:“呃,呃,是吧。”
王一点狞笑:“别‘吧’啊,一定要开颅,记得告诉医生,我是他合法另一半我要求立即手术!”
老管家狂汗:“这个,这个,还是等老爷他们过来签字的。”
王一点:“没关系,我可以在手术上签字,现在就签。”
老管家瀑布汗:“啊,这个这个这个……”
“怎么?装不下去了?”王一点回头笑盈盈看着管家,十分温柔体贴地:“嗯?”
老管家:“……”呜呜我怕,少爷你快说句话。
“还有你。”王一点幽幽看着仍旧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的傻逼东西,“还植物人,你TM怎么不说你植物大战僵尸呢。”
床上人还不动。
呵,装,继续装。
小王队冷笑,视线瞥了眼对方的呼吸罩连接的尽头,这时才发现那头哪里是氧气瓶,而是插在了床底下一个塑料袋里,而里面……
王一点扒拉了一下,随后在里面发现了自己的内裤。
“……”
你小子,到底吸得是什么?!
王一点都尼玛气笑了,咬牙狰狞的边冷笑边把氧气管从塑料袋里抽出来,边狞笑着按在了自己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