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臻此时在安安静静的做刺绣,她也和明荟学了这个,如今是在绣手帕,因为刚学,所以绣的还不算很好,绣的花歪歪扭扭,字也歪歪扭扭。
天琴和新夜看到人来,行了个礼便退下了。明臻还在垂眸,并没有感觉到身后来了人,银针又一次的扎到了手指,她“呀”了一声,将自己的手指含在口中。
肩膀被一双手扶住,明臻回头,满眼惊喜:“殿下!”
她看向祁崇的时候,目光里总是有着很深很温柔的愉悦,似乎见到祁崇是一件特别开心的事情。
祁崇握住她的手腕:“学这个做什么?手指都被扎坏了。”
明臻把手指凑到祁崇的嘴边:“好疼。”
少女手指纤细,嫩得几乎一触即融,带着很清甜的花香气。
血已经被她含掉了,她指腹还是微红的,芙蓉石一般,血色均匀,指尖薄红,指腹素白。
祁崇亲了亲她的手指。
房间里对他而言不冷,但明臻体弱,往年在秦王府,她在室内都穿单衣,不像今年层层叠叠。
明臻道:“快绣好了,这是给殿下绣的帕子,殿下等一等。”
她又拿了起来,坐在祁崇的身边,很认真的绣了两刻钟。
然后从绣棚上面取下来,自己折一折,放在祁崇的大手中。
字迹歪歪扭扭,“祁崇”两字看起来也不精美,勉强可看吧,一旁是桃花,大概她也绣不出什么更复杂的花了。
悉心完成了,祁崇便收了起来,把人抱在自己怀里:“可以。”
明臻有些不好意思:“还是有点差,这是第一件绣品。”
“阿臻不喜欢安国公府?”祁崇道,“孤会将你带走。”
明臻把脸埋在他的怀里:“自然哪里都好,不过殿下身边最好。”
明义雄不识抬举,也只能暗中打压一下,但凡他有脑子,就不会以卵击石,以整个安国公的前程和他对抗。
祁崇捏了捏明臻冰凉的小手,手是冷的,看来房间还是寒了几分。
他虽然穿着单薄,身体却很温暖,明臻也知晓祁崇身上很暖,就像火炉一般,她往祁崇身上靠,搂住祁崇的脖颈撒娇:“阿臻昨天做梦见到殿下,梦见下雪了,殿下给阿臻堆雪人。”
祁崇真经不起明臻坐在腿上折磨自己,突然回想起了当时的梦境。
梦里明臻问他,“阿臻嫁给殿下好不好?”他还没有给出回答,刺客的出现便让他警醒了。
因而这两人才死得这般凄惨。
他按住明臻的腰:“别乱动。”
明臻的腰软,一碰就敏感发笑,她安静下来了:“好吧。”
祁崇道:“阿臻想不想嫁给孤?”
明臻忍不住笑:“殿下是不是傻了?不能嫁给自己家的人。”
祁崇捏住她的下巴:“嗯?”
明臻觉得殿下的目光冷了许多,她道:“嫁人都是嫁给别人家……”
她一直都觉得自己和祁崇是一家人。
祁崇闭上眼睛。
也是,除了今年之外,其他时候他对她并未生出过半分欲望,两人亲近却不越线。
明臻怕是还没有过这些念头。梦境就是梦境,与现实是反着来的。
他捏着明臻的下巴:“张嘴。”
明臻轻轻张开樱唇,却见殿下俊颜凑近。
“唔——”
明臻身体悬空,被殿下抱了起来,一个花瓶被撞得碎在了地上。外面新夜听到了声音,以为发生了什么,赶紧探头。
却见高大的男人将明臻压在怀中索吻,缠绵接吻的声音让人脸热,新夜赶紧把脑袋缩了回去。
从靠窗的榻上到内室的床上,明臻被吻得喘不过气,眸中都带了点点泪意。
她只能感觉到男人蓄势待发,如猛兽一般望着自己。
从前祁崇没有对她这么粗鲁过,明臻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掉下来。
祁崇也知道自己过分了。但她不哭还好,眼睛微红哭泣的模样,更让他心有悸动。
她哭得有点气喘,祁崇只好温柔了几分,捏着她的脸颊帮她渡气。等明臻平复下来,祁崇才将她抱在了怀中。
他按着明臻的肩膀:“阿臻只能嫁给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