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质量很好,只发出了很轻很轻的声响,房间里的两个人都没有为这个声音做出什么反应,专心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真田弦一郎在仔细地缠手胶。手冢国光坐在桌子旁,在本子上认真书写着什么。
一阵风从走廊中吹过,一阳海斗仿佛被冻到了。白石藏之介从一阳海斗肩膀旁上探出头,小声道:“不进去吗,海斗桑。”
进。
怎么不进。
房间里异常地安静。
一阳海斗看到了四张床铺中唯一
还处在未加工状态的那个。光秃秃一张木板和床垫。下面的桌子上叠了几层蓝白色格子像是床单被褥一样的东西。
小小铺床能奈我何?!一阳海斗撸了袖子,把这一堆东西丢到床上。自己也撑着窗栏杆矫健地翻了上去。
衣角在短暂的倒立状态中露出一截腰,一阳海斗顺便蹬掉了鞋子,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两声。
真田弦一郎皱了皱眉头:“有爬梯。”
一阳海斗:“我们年轻人,有的是力气。”
真田弦一郎:“……”
一阳海斗和床铺作斗争的时候,白石藏之介安放好了自己的物品,盘腿坐在凳子上,笑道:“你们知道幸村君和冰帝的迹部君为什么没有参与吗?”
手冢国光笔尖停顿了一下:“与我无关。”
真田弦一郎:“哼。”
开启话题失败。白石藏之介看了一眼一阳海斗,后者已经整个人钻进了被套中,从外面看,像是在里面和什么人打架一样。打得还很激烈。
四人寝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除了一阳海斗的床是不是传来吱嘎吱嘎不堪负重的声音。
半晌,里面露出一个毛茸茸带着汗的脑袋:“弦一郎酱~~”
真田弦一郎将球拍放在桌子上,抬头发送了一个残酷的笑容。
一阳海斗被撵到一旁。
真田弦一郎爬上了他的床,冷着脸整理被蹂躏得乱七八糟床单被套。
白石藏之介感叹:“好感人的队友情谊!”
一阳海斗说:“是吧是吧!”
三分钟后……
真田弦一郎指了指铺得一丝不苟的床单和整整齐齐的被子,黑着脸问一阳海斗:“学会了吗?”
一阳海斗点着头:“会了会了。”
真田弦一郎三下五除二把床单被套拆了,退到一边,言简意赅:“你来一遍。”
一阳海斗抱住自己,对白石藏之介眼泪汪汪地说:“我从未见过如此冷血无情之人。”
白石藏之介嘴角抽了抽:“加油……”
手冢国光全程没参与过他们的互动,只在提到他时回应两三个字——约等于没回应。
笔记本翻了两页,一阳海斗瞥了几眼,密密麻麻的字,看得他有些晕字。
第二天,一阳海斗醒来的时候,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露出来,他迷茫地眨了眨眼,坐起来,问道:“几点了?”
寝室里只剩下白石藏之介一个人,他回答:“大概七点?”
一阳海斗胡乱点了点头,眼睛果断一闭,“啪叽”再次摔进被窝里。
白石藏之介摇了摇头,离开了。
一阳海斗梦见自己成为了一只快乐地小鸟。有五彩斑斓的翅膀。所有鸟都觉得他好看,自愿追随他。
他被所有鸟称为“大王”,每天只需要翘着翅膀等着小弟鸟送上美味珍馐。
这一天早上,他等了半天,也没等到有人投喂,气恼地睁开眼睛:“本大王的美味蟹煲呢?!”
也不知道为什么鸟会吃美味蟹堡,可能因为是海鸟。
真田弦一郎自上而下俯视着他:“什么美味蟹堡?”
一阳海斗猛地坐起来,珍贵的大王脑袋和真田弦一郎的下巴猝不及防地来了个亲密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