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球部依然交在真田弦一郎手上,由柳莲二辅助管理。
况且,只有真田弦一郎知道,他发送到幸村精市手机上的讯息,十次里只有两三次会被回复,并且回复频率有逐渐降低的趋势。
一阳海斗对此的直观感受是——真田弦一郎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他的打扫训练场惩罚终于在昨天被叫停,虽然主要原因是……打扫得过于潦草。
一阳海斗发誓他有尽力在做。
在惩罚结束后,身体与心灵的双重疲劳却没有消失。
全网球部,包括真田弦一郎本人,都仿佛踩在高压线上,(被迫)拼了命一样地训练。
在“创造杯”来临之前,网球周刊造访了立海大。
前来采访的记者,两个都是陌生面孔,背着相机,带了纸笔。
在观众席上默默地看完了立海大的训练,顺便采访了几个休息状态的部员。
一阳海斗在做完了基础练习以后也被拉住了。
记者主观地认为,橙色头发的一阳海斗和红色头发的丸井文太是整个立海大正选里看起来最和善的两个人。
一阳海斗微昂了头,碎发下露出的眼睛里有些许不耐烦:“做什么?”
速战速决吧,他刚才挥拍动作偷懒被抓住,一会打完练习赛要补上十组。
采访记者一次大胆的预判,以及酝酿许久的勇敢被一阳海斗一个眼神打回原形。
他们只是新来报社实习一周的小记者,完全不懂为什么会被分到立海大来。
磕磕巴巴地念出了前辈给的“参考问题”,小记者满怀期待地等着答案。
一阳海斗挑眉:“哈?比赛当然是全员参与,立海大怎么可能会有人不通过比赛资格判定。”
“呃……听……听说,立海大的部长幸村精市并不参与这个‘创造杯’,请问是有什么别的安排吗?”
一阳海斗抬眸,唇角高高的扬起来,然后骤然落下去,声音冷淡:“无可奉告。”
幸村精市为什么不参与,他们立海大的人都还不了解是什么情况呢,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记者再次自闭。
最后,记者问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立海大的训练强度很大呢,请问是在为‘创造杯’做准备吗?”
训练强度、很大。
一阳海斗无力地闭眼:“对对对对对。”
他迫不及待地站起来,“比吕酱酱——你休息好了吧!我们来打球吧!!”
因为没有采访到具体的原因,刊登后的杂志对幸村精市的缺席有诸多猜测。但最终花费了更多笔墨描述的是立海大非人的训练。
“赌上生命的网球练习”“因打球而进化掉了喝水”“军事化的恶魔训练”等等。
科学的进化论和不太科学的神学论都拿了出来,放到同一行文字里,试图让阅读者理解立海大的训练有多么残酷。
读这篇文章的时候一阳海斗正在喝水,没有“为了打球进化掉喝水”,反而差点因为这具象化的描述而感动到落泪……
*
湿润的海风刮到岸上,一阳海斗穿着短袖,摸了摸有些凉的手臂,意识到入秋了。
“创造杯”就是这个时候正式发来了“邀请函”。
一阳海斗只读了开头和结尾。开头是“尊敬的一阳海斗先生”,结尾是“***创造杯组委会”。
但在参加这个比赛之前,立海大网球部内部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正选选拔赛。
每学期初都会举办的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