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对方与他的实力相差过大的时候,这种朴素的网球更会淋漓尽致地发挥出来。
狮子乐的单打三本来就不是个多能承受压力的人,比赛到一半就逐渐开始崩溃了。
对面打过来的所有球,都是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毫无特点的球,只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才会发现,无论是速度还是力道,这颗球都毫无死角。
“啪!”
他已经尽力地去回击每一颗球,但无论如何挣扎,网球到达对方的球场依旧很快就被打回来。
狮子乐的单打三有些绝望:他真的能打出让这个毛利回击不了的球吗?
胸口剧烈的起伏和越来越沉重的躯体提醒着他,体力就快要耗尽了。
网球“嘭”得一声砸到他的脚面,他体力不支地跪倒在球场上,汗水犹如雨下,或许是汗滴尽了眼睛,视线逐渐模糊。
狮子乐的单打三恍惚地看向毛利寿三郎,意识到:对面的毛利,是不是根本连呼吸都没有乱?
原来他和毛利寿三郎的实力,距离这么大吗?就像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根本……根本跨越不过去。
视野终于归于黑暗,跪倒在地的对手球拍离手,整个人失去意识趴倒在地上。
“立海大附中得分,比分6:0。”
“本场比赛由立海大附中获得胜利,比分3:0。”
两个学校各自列队,隔着球网站成两排。幸村精市不在,真田弦一郎作为副部长,硬邦邦地进行赛后礼仪:
“感谢您赐教。”
看起来不像在感谢赐教,而是下一秒就要从背后拔出十米的长刀,然后冷硬地威胁:“拔剑,决斗!”
狮子乐的部长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了真田。
转身离开的时候,狮子乐的部长还是没控制自己的情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作为三年级,他的最后一场全国大赛结束了。
而排在单打一的他,竟然连出场的机会都没能拿到。
医院里。
切原赤也竭力拒绝了“针灸”的治疗方案。
“会死掉的,幸村前辈——!!”
幸村精市沉默了一会,但也理解。不得不说,即使是他,看到那一排闪亮亮的细针也有点后背发凉。
而一阳海斗……在看到针包后的第一时间,一阳海斗就昂着头眯着眼一副事不关己快速溜走的样子,逃离了门诊室。
老爷爷笑眯眯地捋胡子:“针灸不是必要的,没关系……不过,我开的药必须每天熬炖以后一滴不落的喝下去哦~”
切原赤也面色发白地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会监督他的。”幸村精市说道。
老爷爷将开的药列在单子上递给幸村精市,不过,幸村精市捏住药单一角,抽了几下却没能抽动。
疑惑地抬头看,却发现老爷爷浑浊却睿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脸看。
幸村精市迟疑道:“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这里很少有像你们这么大的年轻人来挂号,不介意的话,我也帮你把一下脉怎么样?”
幸村精市瞬间想到了老爷爷收起针包时遗憾地表情,但还是说:“那……麻烦您了。”
被他人手指扣住脉搏的感觉有点怪异,甚至能更清晰地感受到心脏的跳动。
和刚才切原赤也的不同,老爷爷久久没有挪开扣脉的手指,久到幸村精市有些怀疑:他难道患了什么很特殊的病吗?
长久的沉默中,切原赤也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