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瞎说!你以为许凡像你一样恶毒吗?”
“他只是让我们找个机会私下和你沟通。”
“哈。”余沐梵被他们感人的智商逗笑了。
‘找个机会私下沟通’。
听听,把‘霸凌’说得多清新脱俗。
“我有点好奇。”余沐梵目光流转,目光分别落在他们的胸牌上,“你们给他当枪,能捞到什么好处,嗯?”
“都说了,不是许凡怂恿的!”
“哦。”余沐梵了然,“那就是一点好处都没有。”
“……”听余沐梵这么一说,几个霸凌者似乎反应过来。
别说给余沐梵‘一点颜色’看看,就算让他把紫蓝青绿黄橙红看个遍,自己也捞不到好处。
“醒醒!不要被这个狐媚子绕进去了!”有个人突然反应过来,大声提醒同伴,“余沐梵来咱们的地盘抢客人,我们得教他Noctiflorous的规矩!”
“店里有这条规矩?”余沐梵看向他,一脸虚心求教。
“呃……”
大家回忆店规,似乎没有哪条要求高层服务生,不可以下楼接待客人。
余沐梵扬起唇角,依然虚心求教,“你们要报复我,为什么不去七楼抢我的客人呢?不喜欢吗?”
“……”连二楼都上不去的大堂服务生,被戳中软肋,彻底破防。
“哦,你们做不到,但是许凡可以啊。”余沐梵笑眯眯问,“从始至终,许凡替你们出过头吗?”
“……”
沉默,诡异的沉默。
漫长的窒息之后,又是余沐梵开口。
“他没有。他只会在你们业绩惨淡的时候,继续风生水起,然后虚伪的安慰几句。”余沐梵扬起下巴,一针见血,“好比你们饿着肚子,他在旁边发出很大的咀嚼音,然后不咸不淡地说‘没饿死就行’。”
“真可悲呢,他给你们画饼充饥,你们真就望梅止渴。”余沐梵垂眸,眼底浮出几层怜悯,“与其为了一楼的地盘针对我,你们难道没有一丁点往上爬的想法吗?”
“有……”
“可是……”
大堂服务生想要爬到二楼,每个月至少得拿到上万纯提成。
看似不多,实际大堂散客点的都是便宜酒,平均提成只有2.5%。每个月得卖出去四十万,才有机会拿到上万提成。
更要命的是,有些客人进店点果汁,他们拿不到半毛钱,爬到二楼谈何容易?
“我就说你们笨。跟许凡混了那么久,除了几句不痛不痒的安慰,得到什么经验?”余沐梵拿出手机,翻出一份闲来无事记录的文档,“我这里有几百位消费额上千的常客姓名、职业、喜欢那种酒,对什么话题感兴趣。”
他每说一个字,大堂服务生的脸色就惨白几分。
在此之前,他们以为余沐梵凭借那张狐媚的脸,和七楼水钻胸牌,勾引客人为他一掷千金。
没想到,仅仅只是短短几次接触几句交流,余沐梵就能记住客人喜好。
设身处地想想,假如他们来到酒吧,愿意选择一位接到过好几次、却依然询问自己喜欢威士忌还是金朗姆的服务生。
还是选择仅仅见过两次面,就准确说出‘昨晚你的主推球队出线啦,来庆祝一杯吧’的服务生。
“话又说回来。”余沐梵收起手机,双手环抱,一脸‘不服来打我’的狂傲表情,“就算你们人数占优势,一旦动起手来,你猜Noctiflorous保我还是保你们?”
余沐梵说出问题的瞬间,已经有了答案。
一个是七层头牌,每天销售额高达几百万。
几个是大堂服务生,每月靠基础工资维持生计,为了几千块钱提成欺凌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