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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旬推了推眼镜,语气淡然:“总有比利益更重要的事情。”

他近乎残酷地剥离自己应该有的不悦与厌烦情绪,用理性的态度分析姜京月与姜京月带来的问题。

情绪会影响到他的决策,他在工作状态会尽可能将属于“陈方旬”本人的情绪压到最低值,通过这种方式与外界谈判,会带来更加高效的结果。

陈方旬剥离那副温和的面孔,坐在姜京月的对面,身姿板正,连回话都格外正式:“姜先生,我有心仪的结婚对象,所以单身这一点在我这里并不成立,即使这只是契约婚姻。”

“房贷的偿还在我本人的能力范围内,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承担这件事。”他看着姜京月的眼睛,简要说明,“至于其他利益。”

陈方旬微微探身,平静地反问他:“您能给我带来什么?”

姜京月下意识要回答整个姜家,但他同陈方旬对视的那一刻,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一无所有。

他连姓氏都是假的。

电闪雷鸣间暴雨倾盆,客厅的日光灯亮如白昼,照得人要瞎眼。

姜京月惶惶不安地看向陈方旬,但后者只是坐回原位,再度用温和的口吻道:“很晚了,姜先生,我会叫人送您回去。”

那张面孔一如他初次见到的那样,容貌昳丽,眉宇间只见温和的气质,有多情之名的桃花眼,看人时也永远是坦荡的。

姜京月与陈方旬的初次见面,便是被他通身的温柔气质所吸引,他第一次感受到被人全盘包容理解的满足感。

他茫然地看着陈方旬,试图在那张温和的面孔后发现方才冷酷到来时的踪迹,但只余平静。

姜京月忽地想起自己在何思言公司听到的谈论。

“陈助做事永远挑不出错处。”

是了,陈方旬向来如此。

他只是陈方旬备忘录里一件需要处理的事务而已。

陈方旬站起身,拿出手机给姜京月叫车,然而身后传来一声重响,他回过头,姜京月已经昏了过去。

齐元霜靠在餐桌旁,默不作声看他们谈话,直到姜京月昏过去,他才动了动脚步,叹口气,上前拎起人的后衣领,重新挪到沙发上,把沙发展开变成一张床,不太细致地把毯子盖在人身上。

陈方旬刚要开口,齐元霜已经摆摆手道:“虽然是个蠢货,好歹家里有点交情,不至于真不管,让他在我这呆一晚上,明早我刚好要去给姜叔检查,顺带把他送回家。”

“齐医生,多谢。”陈方旬低声道。

“别谢来谢去了,我看着像是喜欢这些虚礼的人吗?”齐元霜抓抓头发,边往厨房走,边对陈方旬道:“你在我面前没必要那么客气,直接喊名字就好。”

陈方旬望着他的背影,有些迟疑地喊出齐元霜的名字:“齐……元霜。”

他活得格外寡淡,好友圈也多年没有扩展,齐元霜是这多年来,除了两位老友外,勉强称得上走的近的一位。

齐元霜低头从冰格里取冰块,勾了勾唇角,懒懒散散道:“我叫你方旬你会介意吗?”

陈方旬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但他今晚的确替他解决了一个小麻烦,叫名字并没有任何关系。

“你随意。”他沉声道。低头看了眼时间后,他对齐元霜道:“时间不早,我就不打扰你了——”

“等一下。”齐元霜喊住他,又取了条新毛巾出来,放进装满冰块与冷水的盆中,浸湿拧干,拿着毛巾对他道:“手臂不难受吗?”

陈方旬下意识将手搭在左手臂上,问了个对他而言称得上是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