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太贵,到了秦襄这个职位,更是不缺雇人作差那三瓜两枣。
“那我先去雇佣行问问。”雇佣行是从前人牙行改的,也做中介生意,只是现在雇佣行里做事的再不是从前的人牙子,都是些府学县学出身的人,一点不见从前人牙行的腌臜。
“大当家的信你还没回。”邢堂明把想要逃跑的秦襄抓了回来,总不能这事还要过他的口给大当家说道。
秦襄逃跑失败,讪讪的站在桌案前,不得已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准备给大当家汇报成亲的事。
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他与大当家关系好,想着成亲竟然都没有告诉大当家一声,颇有些心虚罢了。
但天地良心,他与夫郞亲事并未大张旗鼓办,加上当初邢堂明在容州催他回去催的厉害,急急忙忙在祁州领过婚书,他就带着夫郞回了容州,忘记告诉大当家一声罢了。
谁知道这一忘就忘到了今日。
对于秦襄的嘀咕,周肆是不知道的,但收到信瞧着人已经成了亲还是没忍住挑眉,倒也不生气,而是在想今年怕是个结亲的好年头,不然怎么他手下的人个个都有喜讯传来。
可惜没喝上秦襄的喜酒,等日后要秦襄补回来才是。
于是一来一回的功夫,容州港口早有海船准备好了粮食兵器,连着秦襄一家子往北邙去,走陆运实在不如海运方便快捷,加上现在容州到本州岛的航线已经走熟了,也知道哪个季节过去安全,免了陆地上的舟车劳顿。
秦襄一走,容州的要务都落在邢堂明一个人身上了,容州地界大的没边,又有海贸要管理,有秦襄在邢堂明都恨不得分成两半用,秦襄一走,那分成四半也不管用了。
求贤令一封封发去祁州,不说大当家派遣一个跟秦襄一样厉害的家伙过来帮他分摊工作,怎么着也得有张咏江楼那样本事人才是。
黑熊寨近几年出头的人不少,多是江州书生,也有早早从府学县学出来做事的孩子,苏梓当初十三岁的年纪就去管县城,如今更是被调到琼州做事,才这个年纪就有如此成就,道一句前途不可限量也是应该的。
只是能够得大当家信任做到更高位置的人才没几个,还有不少都还被派去蜀中琼州做事,过来容州的怕也是新手。
“文雪卿?这哥儿是谁?我怎么连名字都没听说过。”邢堂明双眼无神的看着新调令,他虽然在容州,因为邸报的缘故也对黑熊寨其他州的情况知道不少,就说各州的人员调动,黑熊寨邸报也开辟了一页专门公告。
莫说祁州,就是琼州榆州地方县令的名字邢堂明都是看过的,可文雪卿这个名字绝对不是地方官里,莫不是今年才考核过的学生?
但大当家是不是过于大胆了些,竟然敢用才过了考核的学生,按照黑熊寨心照不宣的规矩,便是再厉害的人物,怎么也要在基层干半年时间,再说升调的事,这个文雪卿有何本事竟然叫大当家破了规矩。
莫非又是一个林知樾,可林知樾是先抓了一个业绩再上书大当家才被重用。
邢堂明想的抓耳挠腮,却不知文雪卿本人尚且还不在南境,甚至说都不在大燕境内。
西姜王都。
“该教你的已经教完了,现在你不该继续留在西姜,此地风险高,当初你又得罪过西姜大王子和小王子,即便如今他们远在西姜边境的不毛之所,但也有可能对你下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