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凌霜停下,掀唇欲言。
周浔安知道她要问什么,主动回答说:“我是。”
凌霜哽咽:“原来,我反复喜欢的,竟然是同一个人……”
他只好道歉:“是我的错,我不该瞒着你。”
凌霜把伞递给周浔安,掀开车门,俯身坐进驾驶室,又示意他上车。
车子停在院子里没有发动,风挡玻璃上雨水汇聚成股股薄且快的水流,哗哗哗往下流淌。
车厢里冷且安静。
凌霜锁上车门,从口袋里摸了一支烟,缓慢地抽着:“九年前,你到底发生过什么事?”
周浔安沉默良久才开口:“当年,我追寻线索,查到一处游船,那是那些人碰头的地方,之后被带去了泰国。”
“你和徐司前认识吗?”凌霜问。
“不认识。”
“你在九年前失踪,又在六年前变成徐司前,那中间三年,你在哪里?”
“一直在泰国。”他语气淡淡。
“你的脸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凌霜有一堆问题要问。
“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情……”周浔安缓声往下说。
六年前,他本以为自己会死,却意外被人救下。醒来时,他躺在一家泰国整容医院的病房里。
身上所有的证件,都被人替换成了徐司前,他不得已,只好四处调查徐司前。
两人身形相近,年龄相仿,连职业都接近。
徐司前是一名私家侦探,他去泰国,既是帮人破案,又是旅游,再顺带捞钱。
那时候,徐司前离团失踪三天,旅行社的人正四处找他。
“他死了?”凌霜问。
“是的。”
周浔安继续往下说:“不多久,有人给我寄来一组照片。那是一个死人,穿着我的衣服,面目全非,身上放着着周浔安的证件。我知道对方在告诉我,周浔安已死,没人再杀我。”
那之后,周浔安代替徐司前在泰国破下不少案子,也收获了一堆高额报酬。
又过了两个月,徐父多方催促他回家,甚至亲自来泰国找人。
他只好跟着回国。
“那些人的枝叶在泰国,根却在国内,我便开始辗转多地寻找线索。恰巧京市警局,拥有最强大的数据网,我顺应徐父留在了京市。”
“所以,你来南城也是为了查案?”
“是。”
凌霜握着烟的手,有些颤抖,她吸着脸问:“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要来看看我吗?”
“我不敢想,也不配想,□□上的我是徐司前,精神上的我也不太正常,这样的我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凌霜嘴里被烟熏得发苦,嘴唇轻颤着嚷:“你胡说!你哪里不正常了?你明明……”
她摁灭烟,把脸埋进掌根哭:“周浔安,你那样好的一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呜……为什么?哥哥死了,你也差点死掉……”
她越哭越凶,背弓着,剧烈起伏。
周浔安见不得她这样,连忙伸手过来轻抚她的后背:“小霜,别哭了……”
凌霜侧过身,一把抱住他,呜咽:“周浔安,你真的是周浔安?”
“是,我是。”他一遍遍耐心回应。
“谢天谢地,你还活着,你从来都不是怪物,你是我的心上人……”她断断续续地说着,“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你该早点来南城,我们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
周浔安紧紧抱着她,任凭眼泪打湿眼眶:“凌霜,我以后都不会离开。”
“他很可能被人设计,这个案子的嫌疑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