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辞闭了闭眼:“是。”
迟郁的声音隐隐带着哭腔。
但他没哭,倔强的盯着顾宴辞。
“那你想过我会在训练室等你吗?队长。”
顾宴辞沉默片刻,苦笑点头:“想到了。”
迟郁眼眶微红。
他摩挲着裤缝,不安极了。
他又问:“你……是不是还有事骗了我?”
顾宴辞重重舒了口气。
他走到迟郁面前,如松柏般挺直的背脊微微弯了弯。
他双手按住迟郁的肩膀,俯下身和人对视。
迟郁就这么看着他的眼睛。
顾宴辞的瞳仁比他的深一点。
迟郁想了想。
恩,就跟龙卷风似的,能把人吸进去。
迟郁动了动嘴唇:“你的手怎么了?”
顾宴辞轻笑:“为什么问手而不是腰?”
迟郁一愣,骤然暴起:“你他妈还有腰的问题?”
这就严重了。
不对,为什么腰伤比手伤更严重?
顾宴辞也被他的反应弄笑,笑的仰面倒在沙发上,一时停不下来。
迟郁羞窘:“那什么……你的腰?”
顾宴辞拽着人,把迟郁按在自己腿上。
迟郁不习惯这个姿势,挣扎着想起来。
顾宴辞吓唬他:“你现在坐的这个位置很安全。但这么扭下去,就不安全了。”
迟郁顿时不敢动了。
的确有些危险。
现在是腿上,但是他是在一个男人的腿上。
一个分分钟想把他生吞的男人身上。
迟郁略显拘谨的坐着。
不知不觉忘了自己的来意。
但就在顾宴辞的略微冰冷的手指落在他脖子上时,迟郁一个哆嗦,立刻记了起来:“你还没回答我的话。”
顾宴辞放弃挣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迟郁老实回答:“第二天。”
补充:“就年后队医来的第一次。”
那么早?
顾宴辞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那你还不信队医说的?”
“呵呵。”迟郁给了他一个冷笑。
顾宴辞哭笑不得,把玩着迟郁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摩挲过去。
迟郁本来还有点冷的手指都被他摸热了。
也变红了。
他从没想过真的和顾宴辞提起这个话题,两个人都比想象中的冷静。
好像在谈一件和他们无关的事情。
好像手伤的不是顾宴辞。
迟郁低下头:“很严重吗?”
顾宴辞右手枕在脑后:“别担心,会没事的。”
迟郁依旧低着头,浑身上下冒出孤寂和不安。
顾宴辞静静地看着他。
盯着他的侧脸,看着 他绷紧的唇角,垂下的眼睑。
连那浓密的眼睫毛和投在眼下的阴影都没放过。
迟郁还是沉浸在这个消息中。
他知道,再问,顾宴辞不会说了。
可就是……
很伤心,心里没来由的空了一块。
队长才拿了一个冠军。
他是天才中单,天才出世,那一年他的出现让所有人为之惊艳。
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