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热闹的声音还没说完就止在了喉咙口,他下意识扶住了脖子。
那一瞬炭治郎隐约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很快就散了,快得像是错觉。
“他是童磨,也是新搬来的住户。”
宇多鸣一牵着炭治郎的手向前走,没有片刻停留,径直越过,“他的话很多,应该搬到镇边缘去,免得吵到你。”
“没有关系的鸣一哥,我喜欢热闹。”炭治郎说道。说着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叫做童磨的青年。
童磨脸上挂着笑容,似乎并不在意被无视,一只手捂着脖子,另一只手开开心心地扬起来向炭治郎挥挥,还冲他眨眼睛。
出于礼貌,炭治郎点头回应。
刚回头,就听见宇多鸣一问,“炭治郎还要住在这里吗?我们可以搬到城市里去,那里有我的房产业,你可以过上更好的生活。”
“我……我还是想住在这里。虽然妈妈他们都离开了,但我还是想守着我们的家。”炭治郎收紧手掌,认真地回答。
外面的世界再好,炭治郎喜欢的还是承载了许多记忆的家乡。
“好。”
宇多鸣一点头得很快。
他好像会无条件答应少年的任何要求。
“我陪你一起。”
回到家,首先去了山后的坟地。
加上父亲灶门炭十郎的坟墓,这里一共有七座坟墓,墓碑上刻着他们的名字,安静的矗立在这里。
炭十郎、葵枝、竹雄、花子、六太、茂……
没有刻祢豆子的名字。
只有无名的墓碑。
炭治郎愣了一下,希望涌上心头,他回头看向兄长,问道:“祢豆子还活着吗?这里为什么没有她?她是不是还……”
“我在找。”
宇多鸣一握了握炭治郎的手,炭治郎感觉他的手掌无比冰凉,好像根本没有温度一样,“但听说那天有黑熊出没,炭治郎,对不起,可能找不到。”
炭治郎的眼神黯淡了些许,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拉了拉宇多鸣一的手,冲他扬起笑容。
“没关系,鸣一哥,你还在已经很好了。”
还有亲人在已经很好了。
太贪婪的话会什么都得不到的。
炭治郎回头看向没有刻名字的墓碑,面露悲伤,心里还是有些难过,“如果祢豆子也还活着就好了……”
如果他的家人都安然无恙就好了。
伤心的少年并未看见他身后的宇多鸣一在听见他提起祢豆子时,神情有一瞬间的沉默。
逐一参拜过后,炭治郎回到家里。
屋子的建筑材料也被换新过,还多了许多装潢,整体看来,应该是宇多鸣一回来之后将屋子装修了一遍。
不过落了些灰,应该是没怎么回来,听鸣一哥说这段时间他都在东京的医院照顾他,没时间回来也正常。
不如明天打扫卫生吧。
灶门炭治郎想着,去自己的房间,换了套和服,然后穿上了自己的市松图案羽织。
一个晃神,他看着袖口,人定住了。
疑惑在炭治郎脑海中升起。
据鸣一哥说,他昏迷了将近两年。
这段时间他没有长高吗?这些衣服明明只有当年合身,再长高就穿不下了才对。
炭治郎抱着疑惑换上了衣服,回到前厅,发现宇多鸣一正在玄关处和一个穿着绛紫色和服、腰上挂着把刀的青年武士说话。
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