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唯一敢做的就是龟缩在某个角落,等待宇多鸣一年老死去。
这样的畏惧会是鬼杀队百年来最好的机会。
他抬抬手打断剑士们的关心,‘看’向蝴蝶忍的方向。
“忍,宇多君怎么样了?”
提及这件事,从蝶屋来会议的虫柱蹙起好看的眉,面带担忧地摇了摇头。
“不太好。”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不好。
“他一直守在灶门兄妹身边,不让除医师之外的任何人靠近。不吃不喝也不疗伤,旁人和他说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有祢豆子能让他回应两句。”
蝴蝶忍忍不住说道:“……这个状态,我担心他在炭治郎醒来之前就会垮掉。”
面对四个上弦对宇多鸣一来说轻不轻松不知道,但他的精神状态蝴蝶忍可是清清楚楚地全都看在眼里。
他还有着伤,这样下去很有可能会拖到比灶门炭治郎更严重。
“……”
室内的柱们闻言静了静。
不死川实弥听了,整个人陷入沉默,他握握手里那个在吉原花街上捡到的东西,不再迟滞,主动开口。
“主公大人。”
风柱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件事也有我的责任,我愿意辞去风柱之位作为责罚。并且对您邀请宇多鸣一加入鬼杀队一事,在下再无任何异议。”
“实弥……”
产屋敷耀哉叹了口气。
但不死川实弥态度认真,产屋敷耀哉劝说无果,再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虚虚‘望’了一眼蝶屋的方向。
病态的紫色眼眸中泛起些许光芒。
产屋敷耀哉说:“不过在此之前,我也有些话要和宇多君说。”
这对产屋敷、对鬼杀队来说是一个机会。
如果能成功斩杀鬼舞辻无惨,他这个主公身死于此,也算是心愿得成。
…
蝶屋这片区域总是安静的。
尤其是今日。
青白色的光投射到地板、墙壁上,黑夜被阳光驱散,黎明已至。
病房内,黑发灰白色风衣的青年坐在病床旁,半是低着头,任由零散的发丝垂下遮住半张脸,从昨夜回到这里开始,他就一言未发。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敢打扰他。
蝶屋的成员们只尽可能的压低声音,不去惊扰到这一片死寂的沉默。
宇多鸣一什么也没有做。
他在听。
鎹鸦扑扇翅膀在上空来去……蝶屋医师走动的脚步……胸腔内的心脏在‘咚’‘咚’跳动。
他听见有一个细微的声音在脑海深处和他说话。
悄悄地,像是蚊呐低语,吐出的语句却仿佛魔咒一般,扎根在脑髓深处,萦萦缠绕,挥之不去。
嘀嗒、嘀嗒。
身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耳边血水滴落的声音却还是一直持续不断。
宇多鸣一微微咳嗽,闭上眼,针扎的刺痛就会从肺腑蔓延到全身,唇色苍白至极,脑袋也像